孩子已经吓的快口吐白沫了,然而胖子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大手一挥让小哥拖着拎过来,胖子就煞有其事对天真道 “我觉得可能是你这人命数奇特,高人上不了你的身,现在高人被你的阳气所伤,所以惨叫的厉害,我估计这个傻逼会阴听,以前我听过一个说法,据说听雷的人练耳朵时,练到一定时候都会听到阴间的声音。”胖子顿了顿:“烙大饼知道吧?这会你是那口锅,高人就是那面糊,你得把水靠脱下来,烙不着高人,他应该就不会再叫了。” 天真看他的眼神跟看傻子没差,但偏偏胖子的神色又极其认真,明明说的事不着边际,考究严肃的表情却让人无从质疑。 我无话可说,天真就挠挠头,大概是感觉自己穿着破水靠也不舒服,于是半推半就的脱下潜水衣,抬手丢给胖子。 水靠一脱,刘丧竟然真的渐渐安分下来,不再鬼吼鬼叫的闹腾,不过他面上的恐惧之色依旧鲜明,未见半点褪色。 胖子拿着水靠走到他身前,刘丧就想找地方躲,被胖子俩膀子一下夹住,摆正脸色忽悠道 “小伙子,这是能让我们出去唯一的办法,你既然能够阴听,那你等会就好好听听,这件水靠在到底说些什么,不然咱们哥几个没吃没喝困这么久,要是饿了就只能先拿你开开刀了。” 胖子跟只大尾巴狼似的,威逼加利诱的语气不容刘丧多分说。 刘丧还是怕的不行,本能就想躲开胖子兜上头的水靠,胖子喊天真过去帮忙,后者乐乐呵呵应一句“来啦”,上前几步擒住刘丧将他提溜起来,方便胖子给他套上潜水衣。 刘丧抵抗个半天终究还是没能逃脱二人魔爪,水靠穿好,他先是无比慌乱的扒两下衣角,试图将衣服脱下来,被胖子巴掌警告后,他突然安静的怔住几秒,像是听到什么内容,然后就扭头看向女俑的方向,神情恍惚好似中邪。 “怎么了?”胖子问道。 “她在讲话。”刘丧指着女人俑的位置,“那儿是不是站了一个人?” 天真点头,又问:“说的什么话?” “听不懂。” 刘丧皱着眉,侧耳静听过片刻,张张嘴吐出一连串发音古怪的句子。 我听着有点类似于古闽语的音调,可是听不出具体含义,毕竟时过境迁,现代各地的方言我都尚且搞不明白,更何况说汉代千奇百怪的古老腔调。 我还在细心分辨着刘丧话语的音节,小哥忽然毫无征兆的出声,而他回复的,竟然同样发声方式说出来的句子。 闻言我们都微懵的齐齐瞅向他。 小哥说罢也不看我们,他捡起地上的蜡烛,沉声道:“背上那个东西,我们走。” 我们仨莫名其妙的互相望一眼,小哥一手端着蜡烛,另一只手拍拍刘丧,意思是问他还有没有听到什么其他的声调。 “回音,各种回音,这里到处有人在惨叫,但其中有人在说话。” 惶恐下,刘丧眼中灰色的虫囊显得眼球越发混浊,如同经年的灰雾笼上一层阴云般,厚重不堪。 小哥侧头一瞥我和天真的眼睛,许是看到我俩病得不轻,他指指刚才刘丧指过的方位,目光最终停留在天真脸上巍然不动。 天真立马领悟到小哥无声的言语,叫道:“为什么是我?你和胖子能不能换个人使唤,我又不是瑞士军刀,又切苹果又铲屎的,我不干!” “你不干谁干,这儿能看到那姐姐的就你和妹子两个人,小哥不让你背难不成让她背,你喝空气喝醉了吧。”胖子幸灾乐祸的搂过天真贫嘴道。 我估摸天真之前八成被那女俑吓得够呛,如今有应激反应实属正常,我就道我背也行,总之赶紧出去再说,不然以后道上不止有个黑瞎子,还要有个白瞎子和女瞎子了。 交谈间,我和天真都下意识的转头望向女俑,结果这一看差点没给我俩吓死。 只见女俑身后落下的阴影里,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另一个人俑,他半边惨白的脸颊都露在外面,笼罩着忽明忽暗的幽幽绿光,显得五官更加阴测测的可怖。 那人俑身着绫罗绸缎,身形天衣无缝的隐藏在女俑身下的暗影之中,若不是方才小哥移动犀角蜡烛,光线改变使得人俑现身,否则光靠我和天真两双半瞎的肉眼,根本无法察觉女俑后面还有其他人俑存在。 我被他俩盯的全身发毛,胖子见我俩面色不对,也抬头看向同个地方,伸长脖子片刻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就问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又来一个!”天真毛骨悚然搓搓胳膊。 “再不走,人俑会越来越多。” 小哥才说完天真就炸了,他当即奔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