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就心塞的天真,说到钱更心塞了。 一行人回到胖子的铺面,打开冰箱和储物柜一看,不能说空无一物只能说家徒四壁,天真转头望着胖子:“我没听过还有下酒菜叫西北风的。” 场面属实有点尴尬,胖子挠挠头:“这两天住酒店我忘记家里没存粮了。”说着就转身出门,“你们等一会,我去隔壁借点,今天必不能让你俩饿着。” 等待的时候,我和天真也没闲着,一人刷锅一人点炉子,正忙的热火朝天,胖子抓着俩西红柿和洋葱进门,天真道:“就这?” 胖子摊摊手:“就这还是我从人家案板底下硬抢过来的。”说完将缺个口的西红柿拿给我们看,上面有两道粗糙的刀痕。 打两个鸡蛋搅拌均匀,我帮着扇煤炉火,橙红色的火点子逐渐扩散成海,风一吹过就掀起阵阵的热浪。 菜洗好切完,胖子舀一勺猪油下锅,噼里啪啦的油爆声炸响,油烟腾地升空又迅速卷成云团飘开,碰撞的锅铲如同敲锣,胖子抓着锅边翻炒几下,倒菜出锅。 吃饭时没有茅台也没有二锅头,胖子打电话叫小卖店送来一箱啤酒,几个人就着菜喝点小酒算意思一下。 西红柿炒蛋,洋葱炒蛋,三个人两个菜,小蜗居,配上空一地的啤酒瓶子,凄凉的就差首一剪梅做BGM。 此时我们仨心里都压着不少事,急需一个宣泄口解压,现下没外人在场,干脆锁好门放飞一回自我,每人都是半打半打的开瓶盖。 不过他们俩都出奇的没有抽烟,或许是担心真给我带出烟瘾来。 边闲聊边喝酒,我酒量向来不好,没几瓶人就歇菜了,大着舌头话都说不利索,看啥全是重影,迷迷糊糊去摸手机,也不知道打了谁的电话,抓着手机哭哭笑笑大半夜,然后被天真拖去沙发上一头睡死过去。 次日阳光扑面,我被晒的半醒不醒,艰难的睁眼,就看到小哥穿戴整齐站在我跟前。 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揉揉眼睛再看,他的身影依旧挺立,背后的黑金古刀在暖阳下镀出一道金芒。 不等我爬起身,小哥冷冷的问我一句 “他打你了?” 不明所以的我问号当头:“——啊?” “张海楼。” 哦……他说的是小张哥吗。 原来小张哥本名叫张海楼,比千军万马好听的不止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