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回杭州的只有我跟小哥,其余人都留在雨村没有过来,因为我有两个室友刚巧都要来杭州出差,她们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大家许久没见,要是都有空就约个饭出来聚一聚。 我心想反正最近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就爽快的应承下来,再买上几扇本地的腊排骨当特产。 一开始我跟他们讲起这个事,说的是我自己回去就行,让小哥也留在家里跟他们仨作伴,结果第二天收拾好行李,小哥送我去机场,登机牌打出来一瞅,两张票。 送一半的腊排骨回家,跟二叔和天真爸妈一块吃晚饭,小哥饭后想去洗碗,直接被吴叔叔拉走泡饭后茶,二叔象征性的坐一会,问两句天真的近况就起身回去了。 翌日室友们到达,饭店定的楼外楼,这次来的人是何漾和罗敷,一个在外企工作,一个在物流公司,两人都毫无例外的转行了,毕竟干代码这行,对女生来说是真的费头发。 想着小哥不喜欢交际场面,我就没有跟室友提到男朋友也在杭州,完事这男人非要送我去饭店,这下可好,在店门口让何漾当场抓个正着,一个劲的嚷嚷我不够义气,男朋友藏着掖着不让姐妹们看。 我当时被她闹腾的不胜其烦,想推脱又找不到借口,正准备耍无赖叫小哥调头回家就行,等会大不了请餐饭跟她俩赔罪。 没想到小哥变脸比翻书都快,我尚在念叨里奋力挣扎,他抬眼就笑着跟何漾打声招呼,面容宛如被阳光浸透的山泉,明亮的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在我俩的双双愣神中,他表示一起吃顿饭完全没有问题,然后还宠溺而又无奈的揽住我的肩膀,说我只是单纯的为他着想,担心女生多的场合他会尴尬才选择的隐瞒。 说完轻勾一下我的鼻子,眼里盛满温柔的笑意,看的何漾鹅叫不止,捂着胸口大喊阿伟死去活来。 至于我……人当场就傻掉了。 说入戏就入戏,连剧本都不用看,连设定都不用盘。 论影帝还得看你张哥。我服。 并且这小伙子很懂行情啊,还知道时下最吃香的人设是哪款,笑起来真是看不出一点破绽,整个一阳光开朗的大暖男,天真看了都要直呼内行。 我目光复杂的看看他头顶,忍不住脑补他出演张秃子时的场景,以及胖子和天真得知真相后吓到变形的脸。 太刺激了。 还好我这里的人设是完美男友,不是秃子的一百种交友方式,不然就凭小哥这出神入化的演技,我怕我承受不来。 戛纳红毯一路给他铺到饭桌前,何漾笑的如沐春风花枝乱颤,小哥边聊还边帮我贴心的拉开椅子,倒好茶水喝一口,眉头轻锁就将茶杯挪到自己跟前,温声询问她喜欢喝什么饮料,点好才解释道我不爱喝太苦的涩茶。 何漾哪见过这种阵仗,他喵的,身为女朋友的我都没见过这种阵仗。 所以毫无疑问的,她沦陷了。 沦陷的非常彻底。 具体临床症状表现为姨母笑加疯狂磕CP。 是的,她直接就从我的室友变成CP粉了,当事人感觉很懵逼,目瞪狗呆都不足以形容的懵逼。 狗最起码还会呆滞。 我不如狗。 如此诡异的画面持续到罗敷姗姗来迟,她后续的心路历程和何漾基本持平,两个人大哥不笑二弟的鬼喊鬼叫。 不怪她们二十多的年纪还像个脑残,小哥一笑,谁来都是白给,况且他打造的设定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病中垂死惊坐起,大喊哥哥我可以! 我这才明白,跟同一个人谈恋爱,真的可以二次初恋。 干饭间相聊甚欢,小哥全程挂着亲和力十足的淡笑,那俩见色忘义的狗女人只跟他说话,理都不带理我一下,好像大学四年跟她们住一起的室友不是我,而是小哥,虽然他们休想就是。 “乐乐,不是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为什么你男朋友会跟你表哥做朋友啊,就是毕业舞会来的那个,叫张——”何漾突然卡壳,显然一下子记不起来天真的大名。 “张起灵,哎呀你什么脑子。”罗敷补充道。 我一口米饭差点喷出来。 侧头一看,小哥夹菜的手势一僵,缓缓抬头看向她们俩,表情仍旧在笑,如同无暇的玉石一般温润,眼睛却微微一压,问道 “他怎么了吗。” 罗敷一向大大咧咧,丝毫没有察觉小哥的异样,她剃着碗里的鱼刺,头也不抬道 “没什么,人长得倒是不错,就是画风不太对劲。”她吃一口剃好的鱼肉,转头问何漾道:“哎,你还记得她表哥的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