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不到半天,中午胖子就出事了,等我们赶去医务室,只见他拎着只猫坐里头上药,大腿外侧赫然是三道血淋淋的挠痕,天真头痛的揉揉额头,瞪着他问道 “一会没看住就给我整幺蛾子,怎么回事啊,好好的跟猫干什么架,还伤在这位置,该不是你丧心病狂到想强娶民猫吧。” 胖子忙着跟猫龇牙咧嘴的较劲,闻言就怒:“放你娘的屁,是这长毛畜生先动的手,老子什么都没干,走在路上就被丫冷不丁的剌了好几道。” 天真看着胖子直淌血的伤口,接过猫找个窗台放走,然后说带他去镇上的医院打狂犬疫苗,结果胖子死活不肯,豪横道被狼剌都没事一破猫还去医院,犯不着丢这个脸。 上好止血药,就近吃完午饭回酒店,张家人们宿醉后都各自分散活动,三三两两组队找自己的乐子去了。 下午胖子想打麻将,小哥不玩我又不会,人数凑不齐,只好抓着张海客强制一块斗地主,他昨晚丢那么大一个脸,现下在我面前有点抬不起头来。 我大度的没跟他计较,只是淡然一笑,翻出相册里的视频,跟天真左右限制住他欲逃跑的动作,逼他回顾自己一条又一条的出丑实录,张海客带着痛苦面具看完,嘴里大喊天真恶毒——因为他并不敢对我造次。 出完恶气,天真神清气爽的上牌桌,我和小哥则坐在窗台边晒太阳。 县城的马路车水马龙,两边都是一辆接一辆的摆摊三轮,小哥见我盯着糖葫芦摊流口水,套上外衣下楼买回五六串糖山楂加糖草莓。 天真自觉的伸手想接,小哥看都没看他一眼,红通通的糖葫芦跟他擦手而过,调转个方向径直递到我面前,天真恼羞成怒道吃这么多糖小心的糖尿病。 热热闹闹到傍晚,胖子最后一局被天真俩兄弟炸开花,输的人要去买饭。 胖子灰溜溜出门,几十分钟提着两袋盒饭回来,他没有换鞋,而是支支吾吾的杵我们跟前,放下袋子半天憋出一句 “老子刚才路上看到一坨狗屎竟然想吃,还是去把疫苗打了保险。” 回应他的是一串“哈哈哈哈”。 天真提出他和张海客送胖子去医院就行,让我们早点洗洗睡觉,我立马看穿他的企图,斩钉截铁道你想都别想,抓上外套就推着他出门。 只要有我在,吴邪和香烟必不可能同框出现。 胖子打针的时候直接睡死在等待椅上,睡着的人死沉死沉,天真吃力的搬一会,愣是没抗动这大块头。 我们看胖子睡得香,索性蹲去院门口唠嗑等他醒来。 夜晚的小镇灯光浮动,没有高楼大厦矗立,天空广阔的没边,繁星挂在天幕上,亮堂堂的光芒相接,衬得月亮都失色一二。 天真烟瘾上来,咬着戒烟棒憋的抓心挠肝,贼心不死的问我就抽一口行不行,我作势掏出手机要给他爸妈打视频,天真见没子钻只好作罢,转头去跟张海客聊天转移注意力。 “你就没想过整整容吗,老是顶着这张脸你不觉得怪我都不自在。” 张海客满不在乎道:“撞脸不可怕,谁老谁尴尬。” 我心说你俩这是要拼寿命,张海客跟小哥差不多岁数,谁能活的过谁还真不好说。 天真翻个白眼,张海客岔开话题道黑瞎子已经穷到去跑出租了,戒烟棒在天真嘴边打个转 “他这个眼神跑出租,不倒贴钱就不错了。” 我心说黑瞎子夹喇嘛的出场费不低,至于沦落到开出租挣钱吗,再说这也不挣钱啊。 几人闲聊半宿,胖子迟迟不睁眼,天真只能掐着他肥膘将他弄醒,往车上一抗再开车回酒店。 小哥一直坐在套房的客厅里等着,待我们回来才转身回房,我跟着他进门,洗个澡躺床上,一觉到天亮。 翌日张海客他们就告辞准备返程,说是叨扰太久不好,我们一路送他们到高速路口,临别前加了好几个张家人的微信,张海客叫我们有空去香港玩,他食宿全包,听得胖子差点上车跟他们一块走说我现在就去。 送完人我们回到雨村,去温泉酒店的当天木安就回家了,给我打电话问我们人呢,是不是搬家忘记告诉他了,但鸡鸭鹅还在院里养着啊。 全部人不在家的场面非常罕见,不怪他吃惊,我讲清前因后果,问他要不要来一起泡温泉,顺便跟小哥族人混个脸熟。 木安沉默半晌,说不了,虽然他早已从良多年,但张汪两家之间的积怨太深,以前闹的水火不容,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万一碰上一两个认出他的人,他会很尴尬。 回归平淡的乡村生活,木安和小哥大半个月都没有再出远门,日常训练两个人就轮着番操练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