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小哥管管你家的母夜叉!” 无fuck可说。 病房里只剩我和小哥,我们俩一人躺一边,安安分分吊水,床头有几本杂志,我询问小哥要不要看,他摇头,病号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裹着的纱布若隐若现。 犹豫半天,我还是对小哥道 “我想看看你伤哪儿了。” 小哥默然,我心说你还害羞不成,我发动攻势,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小哥无奈的看我一眼,伸手撩开上衣。 绷带拉满,小哥浑身裹的像个木乃伊,胸膛腰腹处的纱布,竟然还有一层淡淡的血红,这么多天都没有完全止血,伤口之深可以想见。 我心里酸楚,又不想场面太过煽情,只能故作轻松道 “咱俩算是难兄难弟了,你伤的重,你是大哥。” 小哥放下衣服,没有说话,我想起有个东西叫病历本,旋即起身从床头柜里找出来,里面夹着各种化验单、拍的CT。 我一页一页翻看,正专注其中,小哥的声音在此时响起 “我们以前,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 这话没头没脑,我不解的望着他 “你发烧时,一直在说对不起。” “对你说吗?”我惊的合不拢嘴。 小哥点点头,我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完了,人烧糊涂就说傻话了,不对,这应该算是说真话。 我心虚的问道 “我还有说其他话吗?”比如当场忏悔之类的。 “没有。” 我暗暗松口气,还好没有嘴一秃噜吐个一干二净。 小哥目光愈发疑惑,事出突然,我不知道编什么瞎话搪塞他。 要不坦白吧。 这个想法鬼使神差的冒出来。 我不知道小哥对我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够不够包容我的谎言与欺骗,他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但不责怪与爱,是两回事。 也许他的感情正在萌芽,也许他对我也有那么一点喜欢,这时候我忽然跳出来给他一个心灵暴击,我的爱情岂不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 纠结半晌,我决定试探一下 “你可以原谅什么事?” 小哥不明所以,我感觉自己在说蠢话。 天真说过,遇事不决,先问问自己,最坏的结果能不能接受,最好的结果值不值得自己去搏。 内心展开一场激烈的交战,理智和感性不断发生碰撞。 经过许久的权衡,我决定说出实话。 不是因为这样做利大于弊,而是我觉得,既然我决定直面这份感情,真诚是起码的尊重,如果小哥不能接受我的隐瞒,那也是我该付出的代价。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下定决心,我深呼吸一口气 “小哥,其实——” “乐乐。”小哥突然出声制止。 我诧异的看着他,小哥很少叫我名字,更少打断别人说话。 “不要勉强自己。”小哥的目光凝注。 “没有,我没有勉强自己,我确实有事没跟你说。”我解释道。 “我本意不是如此。” 小哥的眼睛似有深海,星河倒映,微风泛起波光粼粼。 “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什么事,不必抱歉,不要愧疚,我不会怪你。” 我怔怔的看着他,一时忘记了回答。 护士推门进来换药才将我的思绪拉回,今日份吊瓶打完,拔针消毒,护士盯着我俩吃完药,告知明日检查流程,絮絮叨叨许久才走。 我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刚才的话题,小哥打开电视调到我常看的频道,挪出空位,示意我坐过去。 我欲言又止,小哥看着我轻轻摇了摇头,我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乖乖靠在他身边,不再多言。 等一切结束后再坦白吧,那时我们都有足够的时间和心力去面对这些问题。 现在眼前事已经让人焦头烂额,烦恼宜少不宜多。 而且说到底都是胖子造的孽,要讲也得三个人跪成一排讲,凭啥让我独自承担狂风暴雨,这事定罪我最多算个从犯,大头还得胖子抗。 吃完晚饭木安送来换洗衣服,我问天真他们人呢,木安耸耸肩 “在吴山居搓麻将,胖子连胡三圈拦着不让他俩走,王盟陪打,只有我有空跑腿。” “他们就一点不担心我和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