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觉睡的头重脚轻,人逐渐醒转,但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浑身燥热蒸腾的厉害,我用力的抬抬眼皮,比灌铅还沉。 有手搭在我的额头片刻,我动了动手指,旋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那人身上的味道清新冷冽,让人闻着很心安。 我攥着那人的衣角,昏昏沉沉睡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小哥怀里,他抱着我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我呆滞一阵,差点以为自己梦回秦岭。 什么情况?! 我一动弹小哥很快睁眼,他低头看着我,两人之间的距离瞬息拉近,小哥呼出的气息扫过眼睑,我的心跳情不自禁悄然加速。 “感觉好点了吗。” 感受着他呼吸的气温均匀落在脸侧,眉眼只隔着两三厘米的间距,仿佛一仰头就能碰到他的鼻尖,偏偏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好像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看着他眼角眉梢隐藏着疲惫和憔悴,我伸手心疼的摸摸他脸颊,答非所问道 “你是不是没有睡觉。” 小哥没有回应,我无声的望着他。 就在我准备继续追问之际,这时房门被人忽然推开,我们不约而同的转头。 “卧槽,我这就走。” 天真尴尬的要关门,我出声制止他,问昨晚什么情况。 天真不自在的坐在床边,挠挠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妹子你伤口感染发高烧,小哥照顾你来着。” “护士呢?你们呢?为啥是病号照顾我。” “你自己不记得了吗?”天真疑惑道。 我比他还疑惑:“不记得了,发生啥事了?” “你发烧睡得不安稳,只有小哥在你才不闹腾,木安想接手都不行,他给你打击的不轻,这会正蹲医院门口郁闷呢。” 我感觉有点离谱 “再胡说我打你了啊。” “我靠骗你是王八蛋,不信你问胖子,小哥一撒手你就哭,边哭还边抽抽,羊癫疯都没你这么吓人,我们没法帮忙,小哥守了你一天一夜,点滴都是在你床边打的。”天真信誓旦旦。 闻言我抬头看一眼输液架,上面还真有两瓶空掉的药剂,标签写着张起灵。 气氛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沉默……沉默是金,丢人都已经不算什么了,我想掩面哭泣。 “小哥,难为你了。” 我为什么不能有点正常的时候,是不是在斗里把脑子撞傻了,我认真的思索是否要去看个神经科。 小哥摇摇头,径自端杯水送到我嘴边,我喝一口,想起昨晚半夜口渴也有人递水。 “你怎么会发现我发烧,你什么时候来的?” “三点。” 我掰指头一算时间,睡前的电话里小哥说他还有三瓶药没打,当时是晚上十二点,三瓶点滴吊完正好三点左右,也就是说,他一输完液就过来找我了。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又想感动的抱抱他,又想叉腰骂他一顿。 我挣扎着爬下床穿鞋,按响呼叫铃,天真不解,我对进来的护士道 “我要在楼下的病房加床。” 护士想拒绝,我不要脸的指指小哥,一本正经道 “这我老公,昨晚什么情况你知道吧,我离不开他。” “病房号没错啊。” 进门的胖子和木安面面相觑,小花直接转身就走 “我一定在做梦,我回去再睡一觉。” 最终,我如愿以偿得到一间男女混住的双人病房,代价是被他们嘲笑到天明。 胖子说我编瞎话不打草稿。 我心说还不是为了小哥能好好休息,不然他以为我愿意这么放飞自我。 谁以前不是个含羞带怯的青春美少女?是生活硬生生给我逼成个臭流氓! 天真自诩贴心,实则多此一举的把两张床拼接在一起,铺上床单简直天衣无缝,小花揉揉因为过度震惊而酸痛的下巴,笑的熟稔道 “好久不见。” 他嘴上说着客套话,目光摆明写着“汝甚吊”三个字,估计天真没跟他讲过这事,我只好假装看不见 “好久不见,秀秀还好吗。” “都好都好。” 说话就说话,一脸憋笑是怎么回事! 小花极力掩饰着嘴角的抽搐 “瞎子也在北京,他最近没活儿,本来这回他也打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