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放弃盖棺,抽刀震开扑咬向他的两条烙铁头,对我们道 “觳的血液有剧毒,只能躲不能杀。” 我看到有几条烙铁头盘桓在门框四周,只待我们夺门而逃就会伺机反杀。 胖子连忙爬起来,一铲子拍飞身侧的毒蛇,天真听小哥这么一说,掏枪的动作立刻倒放,把枪塞回背包转拿工兵铲,我一看不行,得想办法引开门框边的毒蛇。 “小哥,这蛇炼成蛊后,会被什么东西吸引?” 小哥踩上棺椁一个翻身,跳出烙铁头的包围圈,他思索道 “人的气息和——”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他迅速翻转刀刃,我一下子明白他的用意,气急败坏的大叫 “张起灵!不准!” 不可能去夺他的刀,我先发制人的割破手腕,血腥气一出,铁烙头顿时像炸了窝,一股脑的全往我这里扑。 我一看门框的铁烙头也吐着蛇信疯狂游过来,心中一喜,马上挤出一些血甩出去,血迹淋漓撒了一地,犹带余温,我对着胖子飞快的打个手势,注意力高度集中在身前。 要不说胖子关键时刻很少掉链子,他立刻会意解下腰上的绳索,动作快如抽风,唰的一下丢向我,我一把抓住,有些烙铁头被远处的血迹吸引,我转头让他们边跑边掩护我,天真大吼 “怎么掩护!” “用枪!” “不是不能杀吗!” “不管了!” 我们的喊声响彻石室,小哥刀锋一转,反手刀背向下一个劈砍,烙铁头退避三舍,我着急忙慌的找出助燃剂,丢给小哥。 天真开枪的很谨慎,只几个点射爆头最远处的铁烙头,有少许蛇血向我飞溅,眼看蛇血迎面而来,我只能用手硬挡,千钧一发之际,小哥伸手拽住我身后的绳索,用力往旁边一拉,我身形一个踉跄,血点子落在脚边。 枪声连连,视线内都是群蛇乱舞,小哥快速撒完助燃剂,烙铁头反应过来,目露凶光逐渐向我靠拢,胖子和天真已经逃到门口,我将绳索收拢,套上活扣栓在身前。 我倒数三个数示意,喊到“一”时,胖子骤然拉紧绳子,天真收枪帮手,烙铁头聚集在我脚边,小哥同时丢下火折子,我一手拉住他的胳膊,借助绳索的拉力,瞬间到达门口。 霎时热浪滚滚,火焰吞噬了整个墓室,浓烟铺天盖地,有烙铁头试图从火光中突围,胖子操起工兵铲当场教它们做蛇。 我腿脚发软,小哥一把扶住我,天真翻出药品给我包扎,。 刚刚一系列的操作,哪怕有一个人没跟上,我们都得留人在里面,我欣慰道 “同志们,咱们终于像个团队了。” 天真撒着云南白药道 “你牛逼,小哥都敢凶,我水土不服就服你。” 我不以为然,小哥握着我的力道微微加重,我看都没看他 “捏我也没用,以后放血这事儿轮不到你。” 胖子揶揄道 “一物降一物,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小哥吃瘪,丫就该管着点,不然做事没个分寸。” 有人撑腰,我大无畏的盯着小哥,他无奈的摇摇头,天真一个劲的向我使眼色,悄悄掐一下我的手心,我半懂不懂,他看我不解风情,急的在我胳膊上掐一把。 我吃痛往回缩手,天真一脸不好意思道 “我下手没轻没重,还是小哥来吧。” 说完他就拉着胖子去探路 “你们俩伤残人员先休息会,我们去前头瞅瞅。” 天真临走前对我挤眉弄眼,我无语凝噎,不知道该夸他是个好僚机,还是骂他不分场合瞎来劲。 小哥接过纱布继续包扎,我心说人家都给我腾地方了,我也不能辜负。 我撑着下巴歪头看小哥专注的神情,小哥垂着眼睛,睫毛纤长灵动,我想伸手触摸一下,又觉得这动作太突兀,只好顺势理了理他额间的碎发 “小哥,你有没有想起点关于我的事?” 俗话说得好,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小哥缠好纱布,收拾药品。 “没有。” 我心里暗暗松一口气 “忘了也不要紧,以后我们还会有新的回忆。” 小哥看着幽深的甬道,淡淡道 “我不想忘记。” 我心沉了沉 “你很想知道你的过去吗?” 小哥眼神少见的有几分茫然,他静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