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手刚敲完,他几步踏着蛇身,一连串的踩跳,翻上蛇身卷曲的顶端,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要不是小哥的眼睛没有聚焦,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没瞎。 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我紧跟着他的动作,同样跳到上面,我手一碰到他的肩膀,小哥立刻会意,矮身曲膝,示意我踩踏。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怀揣着震惊,我一脚落在小哥的膝盖上,第二脚踩着他的肩头,在我站稳的瞬间,小哥突然站直绷紧肌肉,我借力纵身一跃,刚好够到蛇头的高度。 我一看距离足够,左手寒芒一闪,带着血迹的匕首直直插进虺左侧的颊窝,割断它的薄膜,因为疼痛,虺的身体剧烈扭动,不断地撞击甬道左右两侧。 胖子和天真被甩到一边,胖子非常机灵,一把拽起天真,躲到墙壁边上,我抬头一看,在胖子的头顶有一个漆黑的口子,井口大小,虺应该就是从上面蹿出来的。 我丢完匕首后没有摔到地上,小哥一把接住我滚下蛇身,飞快站稳,我在他肩膀用敲敲话报方位,虺的动作幅度很大,显然痛极,它一顿横冲直撞,甬道震颤,碎石渣落了满头。 小哥按照我的报位迅速向前,经过胖子和天真时,我让小哥停下,一手拍一人用最快的速度说明情况。 天真提议叠罗汉让小哥先上去,再丢攀岩绳,我想自告奋勇,忽然脚一软,四肢百骸充斥着乏力感,人一阵阵的发虚。 完犊子,快到极限了。 我赶紧表示同意,小哥像个窜天猴一样,踩着我们几步跳到顶上,胖子用胳膊肘捅捅天真,两个人似乎达成某种共识,绳子很快垂下来,他们俩让我先上,我也不客气,抓着绳子爬上井口。 一落地我忙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扎紧动脉,天真和胖子陆续上来,胖子脚尖碰一碰天真,我这才看到,胖子手里露出一截引线。 他俩摸索着站在井口边,胖子点火,天真飞起一脚将那东西踢进甬道,俩人默契到我目瞪口呆。 天真按着我卧倒,甬道一声巨响,气浪冲天,烟尘弥漫,刚恢复的听觉直接耳鸣,地面不停地晃动,连我们所在的通道都受到波及,石头雨劈头盖脸,等余震过去,我发现脑袋没有受到攻击。 我抬手一摸就摸到了另一只手,原来是小哥用手护住了我的头。 我们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神奇的是甬道竟然没有炸塌,底下一片寂静,不知道虺的情况如何,胖子这一下,估计它不死也半残了。 胖子和天真,我和小哥,四个人互相搀扶着往前走,这是一条由溶洞扩建而成的井道,墙壁粗糙,岩块分布不均,四处坑坑洼洼,走出一段路,我实在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眼前笼上一片黑雾,怎么挥都挥不散,天真不明所以,伸手拽我,小哥按住天真,陪着我坐在一边,我哆哆嗦嗦的从背包掏出药品,手抖的活像帕金森。 我的动作极其缓慢,心里长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我的擅作主张没有出幺蛾子。 胖子突然“哎”了一声。 “我他娘好像能看见了,就是模糊的跟近视眼一样。” 我的手电一直开着,所以有光源,胖子捂捂耳朵,对我道 “天真,你吭个声。” 我无语的看着他 “我不是天真。” “我才是天真!”天真伸手在胖子眼前晃一晃。 “哈哈哈哈,没差没差,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药品散在手边,我心说得趁小哥恢复之前包扎好伤口,我这口子一看就是刀伤,不好解释。 胖子和天真沉浸在找回感知的欢乐当中,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鬼喊鬼叫,我艰难的解开布条,抖啊抖的用酒精棉球消毒。 布条一松血就哗啦啦的流,我找出纱布,垫上止血棉,一圈一圈的往上裹,正手忙脚乱,小哥接过我手里的纱布,继续帮我包扎,手势轻柔。 我给他这动作吓得往后一缩,手腕一扯又开始出血,小哥按住我的肩膀,看我一眼,微微蹙眉,我心虚的撇开目光,小哥淡淡道 “怎么回事。” 包扎的动作未停,胖子和天真也凑过来 “哎哟卧槽,妹子你这是刀伤啊,小哥划拉到你了?” “不对,胖子你看她手心凝固的血块,这么厚一层,出血量不低,小哥下手哪有这么黑,他分得清虺和人好吧。”天真道。 “那你咋整的,使刀的就你们俩,我和天真匕首都没抽出来就让麻辣鱼鳞给招呼了。”胖子好奇的看着我。 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