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通,才依依不舍的将自己抽出身来,仰头看着他。哭了出来,神志也清明了些,那些堵在心头的话也能像流动的活水,缓缓说出。 纸鸢红着眼睛,哽咽的说道:“我,我是来和你告别的,我就要走了。” 这话犹如一阵钟鸣震住司川,脑海里嗡的一声,他上前把住纸鸢的双臂,又确认了一遍,“你说你要走?” 纸鸢险些又要落下泪来,她点头应“是”。 后脊的寒意顺着四肢发散,司川僵在原地,心上破了一个大洞,司川听到了呼啸而过的寒冷风声。 他觉得齿寒,他强迫自己镇定,问道:“你要去哪?” 纸鸢没注意司川的转变,她抽泣着解释道:“我要去卑斯了,明日一早瑛嘉就会派人送我离开。” 司川僵硬的笑了笑。一股无措和惶恐袭来,搅动得他无法冷静思考,失去的恐惧感如附骨之疽吞噬着他。 他可以失去,假如不曾得到。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喉间涌上了一股腥甜。不,他不能放任她离开。 纸鸢酝酿良久,还是打算说出来,至少说完就没有遗憾了。 “我,我是喜欢你的。” 司川的眸子骤然清亮一分,纸鸢的话无疑给了司川信心,之前慌乱的像是丢兵弃甲的将军,现在他想起了自己还有一张王牌,镇定了起来。 “但是,你要离开。” 他骤然逼近了纸鸢,强迫着纸鸢的目光中只有他。 “这就是你说的喜欢吗?” 司川的质问让纸鸢无言以对,她揪着手指,“我……要回去,因为还有很多人等我。” “那我呢?” 司川步步紧逼,砸下了一句话,“当初你在禁苑的温泉里是如何哄骗我的,怎么,如今就要把我丢下了?” 纸鸢被震在了原地,睁大了眼。 原来,那个男子竟是司川。她怎么也没想到如今债主找上门来,指责她。 “你骗了我的身子,还骗了我的心,现在一走了之。纸鸢,你好狠的心。” 纸鸢还想解释,“我,我不是……唔……” 司川不想再听,对着那张张合合的樱唇,他忍耐不住顺从自己的意志吻了上去。他只想盖住这喋喋不休的小嘴,不想听什么离开的话,他不允许。 唇瓣相接,纸鸢口腔里满是酒酿的味道,带着清冽的芬香。 神魂颠倒间,她想起第一次尝到这味道是她初遇司川之时。他倚着栏杆将酒盏投入湖中,自己则藏身于水面之下。 “不专心。” 司川感觉道了纸鸢的游移,他霸道的将手扣在纸鸢的脑后,将她的脑袋压了压,企图夺回少女的注意力。 口中的呼吸全被夺了去,带着微微窒息的眩晕。纸鸢觉得自己变成了云,成了不同的形状,时而在天上,时而在地下。 冰凉的指尖划过细腻的脖颈,带着凉意游向了衣带下的隐秘地带。月影下的双生树肆意伸展着自己的枝丫,探出,侵略,相互缠绕在一起。 白玉色的长衫散落在地上,旁边还有鹅黄的一角衣衫附在一起,层层叠叠,难舍难分。 夜晚,燥热的砂砾划过地面,带着低哑的暗语,水珠低落,晕湿了洁净的铺面。树叶摇曳,颤抖了许久,才缓缓平复了下来。 翌日,光亮透过窗,打在格子地面上。 司川先睁开了眼,眼角带着餍足的神色。他目光划向旁边的少女,瓷器般滑腻的肩头,下面藏匿的锦被下细致美好。 他逐一品尝过。 他昨夜释放了心头的怪兽。他知道,他对于纸鸢,贪心了。 他不想放手。 旁边的少女浅动着睫毛,已经有醒来的趋向。司川支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等着少女睁开眼。 纸鸢已经醒过来,身旁炽热的躯体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她紧闭着眉眼能感受到身旁灼热的视线。 她装着梦呓,往下缩了缩身子。 可司川并不打算放过她,沉重的呼吸声逐渐靠近,喷薄的热气散在脖颈上,向下移到酥白说完胸前,然后—— 纸鸢面上通红,抓住了不安分的大手,骤然睁开了眼。 憨笑道:“嘿嘿,司川你醒啦。天亮了,还是早点起床吧。” “怎么,又打算骗我,然后偷偷跑了?” “哪有,我……这是要起床和瑛嘉说一声,不然她该等急了。” 经过昨晚深入的交流,纸鸢也明白自己没办法这样一走了之。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