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自由吗?” “那不能,法治社会,以理服人,以情动人,焉莱,哥今时的何种处境,过得什么样的生活,你都看到了,说句你不爱听的,哥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这次能把你女儿带到这个地方,下次就能把你女儿带到别的地方,一家人就得完完整整,团团圆圆……”焉海捏了捏小腰果肉嘟嘟的小脸,“哥有这个责任和义务,以后去到什么好地方,一定带着你和你女儿……” 小腰果哼唧几声,从她的右肩换向左肩:“妈妈,妈妈……” 焉莱没时间和他周旋:“你要多少?” “谈钱多伤感情,不过你愿给我也不拦着,孝顺奶奶嘛……但哥喜欢细水长流,能做一家人是几辈子修来的,多少钱才能一次性买断?” 晚上八点钟,焉莱带着小腰果回到管璐璐家,期间小腰果醒了一阵,吃了点粥,玩了架子鼓,又喝了几毫升咳嗽哟,才又睡下,然后她将小腰果换下的脏衣服和鞋子洗好刷好,一直忙到十点半才得空坐了下来。 管璐璐洗了盘草莓端上来,长吁短叹:“你给了他五万?这五万你要熬多少个夜才能赚到哦,他写欠条没有?” “写了欠条就是欠我的了,他张口闭口只谈情不谈钱,就是不想落话柄。” “杀人不过头点地,长痛不如短痛,钝刀子割肉最痛了,”管璐璐咬牙切齿, “焉海真是个赖皮狗啊,就没法治他?” “虽然没欠条,但有转账记录,而且我已经准备请律师提诉讼了。” 焉莱捡起一颗草莓,又放下来,叹说法律也只能惩治,不能预防,焉海什么都没做的时候,就是一天找警察三遍都没用,而且他手里还有个助纣为虐的老太太,撒泼打滚哭穷卖惨样样精通,法理舆情她都难讨到便宜,这也是焉海敢和她公开叫板的原因吧。 以前她被焉海打得凶了,还会发誓等将来变强了报仇,但现在对着他,仍是束手无策,况且又多了个小腰果这个软肋,她连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都做不到了。 “那钱就白白送他们了?” 焉莱看看小床上的小腰果:“拖几天是几天吧。” 因为怕挤到小腰果,更怕夜猫子的自己扰了两人,焉莱主动请缨睡了沙发。 临睡前,她打开备忘录,查看明天的工作安排,才看到陈实发了好多条信息,问她吃饭没有,北京天气如何,有没有去公司,还提醒她车就在楼下,不想赶地铁就自己开车去,闲下来还能去景点转转,但要避开堵车时段。 焉莱敲下五个字过去:“我回吴桐了。” 陈实秒回:“怎么突然回去了?有急事?” 焉莱左思右想,但也只是回了句:“例行公事。你呢,事情还顺利吗?” 隔了七八分钟,陈实发来一条新消息:“尚可。” 焉莱顺水推舟:“有戏。” 发送后又补了一句:“十二点了,你也要睡了吧?” 陈实这次先发了个困乏的表情包,然后又说:“陪蹲英超杯,凌晨三点的魔鬼赛程。” 焉莱不觉笑出声来:“实惨!明天好好补觉。” 陈实那头很久没再回,焉莱意犹未尽,但等来等去手机指示灯依然黯然无光。 肯定被他的臭师兄缠住了,焉莱泄劲,只好去数绵羊睡觉。 但刚把手机放床头柜,新消息就又来了:“想我吗?” 焉莱搜肠刮肚,检索着所有记忆,都没能拼凑出把情话讲得如此顺溜的陈实。 隔着屏幕,焉莱庆幸不被他看到自己不带羞怯的窃喜:“想得很,你忙完是不是就回北京了?” “回吴桐。” 焉莱忽然有种迫不及待的热切:“我去找你。” 又隔着三四分钟,陈实回她:“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