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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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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以后还是别来了。”

“有事也不能来吗?”

“不能。”

郑秋燕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脸上威严的神态,没有随着步子的移动而动摇分毫:“这就是你这些女伴中,我为什么独独对乔扬推崇有加,不仅因为她是你高中同学,现在是大学老师,而是她学过哲学,又修过心理学,对你修身养性是有益处的。”

郑秋燕的话,没提焉莱一个字,却句句让焉莱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她不知道焉莱是谁,也不在乎焉莱是谁,所以会无所顾忌地踩着焉莱,高高在上装腔作势,堂而皇之地做着教育陈实的一件不起眼的道具。

焉莱跑到厨房洗碗,本想给两人一个私密空间,好让他们的谈话顺顺畅畅,现在看来,好心没好报,既然这样,来而不往非礼也,她都被当成毫无营养的女伴了,不执行一下女伴的特权,就有点对她不起了。

她压着蹭蹭冒起的火,将碗筷噼里啪啦放进消毒柜,神采飞扬地跑到了客厅,像郑秋燕无视她一样,也无视着郑秋燕。

“亲爱的,新买的澡巾在哪儿?”

在陈实瞠目结舌地讶异着,她在搞什么名堂时,她一个箭步上来,抱住了陈实的脖颈,将自己吊在他的胸前。

“你的宝宝想洗澡了睡觉了,都九点半了,宝宝困了。”

陈实心领神会,但还是狠狠瞪了她:“洗手台的柜子里就有。”

“那我先去洗了,玫瑰味香氛,你最喜欢的味道,”她做着鬼脸,踮起脚尖在陈实的唇上轻轻一吻,娇嗔地笑,“别聊太久哦。”

焉莱迈着活色生香的步伐,大步流星地从郑秋燕身边经过,眼神都没给一个。

郑秋燕的目光,终于聚集到了焉莱的背影上:“俗不可耐,你还真是不挑,什么样的人都往家里领。”

“我又没有皇位继承,为什么要挑别人?”

“你是佼佼者,如果当年不是你意气用事,你还是世界级海归,是你自己作践了自己,即便是现在,你也是顶着创业天才的天之骄子,何至于和这种人混一起?就是逢场作戏,都是侮辱你自己。”

“人各有志,看不惯,可以不看的。”

“如果不是因为你,你觉得我会在意她是良家女子,还是脱衣女郎?”

焉莱七窍生烟,用来做戏的哗啦啦的水声,都遮不住她的气,一想到她的妈妈也曾如此,在郑秋燕不可一世的语言攻势下流下眼泪时,她便再按捺不住,于是愤而褪下连帽衫,打湿头发,裹上一条浴巾就拉开了浴室门。

她媚眼如丝,直勾勾看向陈实,理直气壮:“喂,过来帮我搓澡。”

郑秋燕很难不被这种大胆的话触怒:“我真是好奇,你是谁家培养出来的,这么不知廉耻。”

“这位太太,大清都亡了,还不许人男欢女爱了,”她狂妄地笑,“我能给你儿子快乐,你该谢谢我的。”

“谢?不就是几个钱的事儿,还用得着谢?”

“我的钱,可能比你一年的退休金要高点。”

“再多的钱,也是拿来卖……”

“够了!”陈实下了逐客令,“走,别让我说第二遍。”

郑秋燕苦笑:“你真是我儿子?”

“你觉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早该知道的,几年前你不听话,现在又怎么会听话,”郑秋燕恹恹地朝门外走,“不管你怎么生我的气,都别伤及陈初,她能有今天,是拿命搏来的,后天她回国,你知道她心里最挂念的人是谁,别让她伤心。”

陈实冷哼,毫不掩饰地嗤笑:“拿命,谁的命?”

郑秋燕说到陈初时,脸上浮现的骄傲,顷刻间土崩瓦解,她像霜打的茄子,失魂地嘟囔着,是啊,谁的命呢,和解?永远都和解不了啦。

郑秋燕走后很久,陈实都望着空空如也的大门口,回不过神。

几分钟后,他握紧拳头,狠狠砸向了刚硬的石灰墙,顿时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

口舌之争,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焉莱后悔了,那个人再讨厌,都是陈实的母亲,哪有孩子真想母亲狼狈不堪,被狠狠踩着脚下的呢?

她走到陈实身边,诚心诚意地赔不是:“我以后不和你妈妈置气了。”

焉莱上来拉陈实受伤的手,被他一把甩开。

陈实疾言厉色:“你以为我在生谁的气?”

没等她答上来,陈实忽然打横抱起了她,径直走向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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