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本着制敌而不伤人的原则去构思的。
只不过您也知道,我虽说于招式变通上比以前有了些长进,可还是喜欢走以力压人的路子。
所以不同于《神门十三剑》,我这套功夫不重招式临场应变、招式灵巧,精髓都在发力上。
我这般口说麻烦,您再一搭手,肯定就全明白了。”
“好。”
张三丰心想确实如此,便又折了一根树枝,与孟修远又对了一招。
这次孟修远只用了《止戈剑法》本身的技法,所以张三丰手中的树枝不仅没有折断,反而清楚地感受到了孟修远这招式中的奥妙。
闭眼冥思片刻,张三丰再开口时,脸上便已经带上了欣慰的笑容:
“好巧的功夫!
一剑之中,劲力杂糅。或推或拉,或刚或柔,浑然不可分辨。
以本门功夫为底,又明显有崆峒派《七伤拳》的影子。
只要内功修炼够火候,这一剑既出,对方便无可抵挡。”
孟修远闻言一乐,心中虽然得意,嘴上却还说这“没有没有”这样的推辞话。
“还有呢,你说你将《紫霄剑气》的第一式给改进了,如何改的?”
说实话,相较于孟修远新创了一门功夫,其实张三丰更好奇的是,他如何将《紫霄剑气》改进提升的。
毕竟这门功夫,可算是耗费了张三丰极多的心血时间才创出的,单单后期打磨、精简,便用了近半年多的时间。
张三丰自认是已经将毕生所悟,大多都用在这门剑法之上。
虽不敢说是完美无缺,但至少是以他此时的武学修为,是再做不出一点改进了。每一个细节都可谓是添一点则多、缺一点则少,至少是在现有的理论体系下达到了最合理的状态。
所以张真人倒是想看看,这个小徒弟究竟有什么奇思妙想。
孟修远闻声,也知道张三丰的意思,赶忙摸了摸脑袋解释道:
“师父莫怪,说是改进,其实也只是对我自己而言,选了个更适合的方式来用。
这一式“清夜无尘”,是整部剑法的基础,最为简单。只是将真气引于剑上而不发射出去,用以强化长剑本身。
所以我便想着,既然技法简单,那就不如将其做到极致。
您原版那十二条运气线路,是一条一条来的,虽然规整有序,但是威力上偏弱,发招也不够迅疾。
我索性将这十二条运气线路同时启用,虽然难度上高了些,但威力上则是有极大加强。”
孟修远话开口时,没太在意,毕竟这个改动不过是他日常练武的时候想出来的,连他自己都没太在意。
没想到的是,张三丰听得孟修远这么一番解释,非但不再似之前那般满意且赞赏,反倒陡然间皱起了眉头,脸色十分难看,当即怒斥了一声:
“胡闹!哪有你这般鲁莽行事的道理?!”
说话间,他也不顾不及看孟修远的反应,赶忙拉起了孟修远的手腕,一边用真气探查他体内,一边接着出声训斥道:
“我创这一招时,之所以设计了这十二条运气线路,便是想要利用人体的十二正经,要让真气依次流过,循循增强。
这招本无太多实战价值,主要还是让你感受这套剑法的核心道理,用以入门学习。
毕竟十二正经对应人的五脏六腑以及三焦,真气于其中振动太过,可是要伤及身体根本的。
你这样同时将真气于十二条线路中运行,威力大是大了,可是一招既出,对自己身体却是压力更大。
一次两次或许并不明显,但是时间久了,整个身体的根基都要被破坏。
即便你是功力盖世,可毕竟还是**凡胎,五脏六腑以及三焦都是人体内最为脆弱、复杂的地方,哪里容得了你如此摧残?!”
张三丰说话间虽是充斥这呵斥之意,可看他脸上却担忧。
显然之所以会如此焦急,还是怕孟修远胡乱练功伤了自己的身体。
孟修远突然遭了这么一顿训,虽心中有些无奈,可也知道好歹,只得厚着脸皮笑了笑,小声地提醒道:
“师父,您先别急,先看看我五脏六腑的情况。
我既然敢这么改,肯定是有道理的,哪敢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张三丰闻言,心中一动,心情略微舒缓了一些。
他想着这小弟子虽然有时候常常爱说笑,又没大没小的,可是在正经问题上,却是从没出过岔子。
既然孟修远会说出这般话,肯定是有底气的,不由得屏气凝神,愈发仔细探查孟修远体内情况。
半晌过后,张真人的脸色才渐渐发生了变化,由原来的紧张和生气,渐渐变为了惊喜和不解。心怕自己看错,又耐着性子在孟修远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