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曾经出个一个色艺双绝的花魁,名叫玉娘,尤其擅长绘画,其技艺超出了当时许多的名家。
若没有那张绝美的容颜,甚至可以成为一代大家。
只可惜,那位花魁在爱上一个年轻画师后,又被当时一位权势滔天的将军看中,想要抢走带回边关。
花魁抵死不从,那位生性残忍的将军,便和他们玩了一个残忍的游戏,给了她和画师每人一把刀,说两个人只能活下来一个。
最终,画师的刀子捅进了花魁的胸口,花魁就此香消玉殒。
那位画师,则是被大将军怒斥狼心狗肺,心肝剖出来下酒。
至于那位大将军,也在回去后不久就死在了边关。
张秀当时听完这个故事,直接就从被窝里跳起,逮住在床边哄他睡觉的院长,一把薅断了院长的三根胡子,这特么不是他想听的那种睡前小故事!
他想听的是那种喜闻乐见的,去逛青楼的那种故事啊!
对于这件事,张秀至今还记忆犹新,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居然被他撞上了故事里的女主,这种缘份,也算得上是一种孽缘了……
思索了片刻,张秀来到府衙大牢之中,找到了正在给一个囚犯算命的四德道人。
四德道人满口天机如何,又用障眼法变出一根鸡腿,直把囚犯唬的一愣一愣的。
看到张秀朝着自己走来,四德道人眼放光芒道:“大人,若我没有算错,您是有事请我出山吧!”
张秀一点头,问道:“画皮鬼能捉吗?”
四德道人闻言,眉头一皱,捋起胡须道:“这画皮鬼,会在人皮之上绘画,披上人皮后可以变幻任何人,下到八岁孩童,上到八十老妪,十分的难对付……大人,我可以的!”
看着转身要走的张秀,四德道人连忙改口,一脸郁闷道:“大人,你好歹给个机会,让我炫耀一下自己的见识啊……”
张秀手一指牢里的四德道人:“把他放出来。”说着脚步不停,走出了阴暗潮湿的大牢。
四德道人重见天日,连忙追了出去。
身后的囚犯忽的反应过来,大声喊道:“仙长,你还没给我算完卦啊!”
四德道人一边追赶张秀,一边头也不回的一摆手:“不用算了,没救了,等死吧!”
囚犯闻言,当时就傻在了那里,一脸不敢置信的呢喃道:“我这就没救了……可我只偷了一只鸡啊!”
片刻后,张秀带着四德道人,着急忙慌的赶到了王员外家中。
此时,昨天婚典的喜庆装扮还没有撤下,但院子里却摆放着一口棺材,王员外面带惊恐的躺在棺材里,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他的衣服被燕锋给扒开,胸口被挖了个血窟窿,看起来十分血腥瘆人。
张秀围上前来,一脸遗憾的叹气道:“唉,王员外这一走,整个金华府,可就只剩下我一个大善人了……”
燕锋斜了他一眼,说道:“说正事吧,尸体上没发现妖气,只有一丝残留的阴气,只凭这些,我根本找不到凶手。”
张秀嗯了一声,盯着王员外胸口的血窟窿,忽然开口道:“你说王员外有没有可能再活过来呢,我记得阴间的判官好像有给人换心的本事,要是咱们也给他安上一颗呢?”
燕锋刚要吐槽那伱去找个判官啊,一旁的四德道人忽然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人,也有这种本领,而且他如今就在金华县。”
张秀眼前一亮,问道:“那人叫什么,住在哪?带我过去看看!”
四德道人看了眼张秀身上一尘不染的华美服饰,有些为难的说道:“大人,那人比较脏,整天都躺在粪土堆里,您忌讳这个吗?”
张秀正色的道:“为了救人,大人我百无禁忌,燕兄,你即刻就代我去将那位高人请来吧!”
燕锋:“……”
去办事的又不是你,你特么当然百无禁忌!
半个时辰后,燕锋捏着鼻子,领着一个身上沾着粪便的乞丐来到了大门口。
看到王蓉站在棺材前,老乞丐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拍手叫道:“好漂亮的姑娘,给我抱抱!”
说着,在王蓉吓傻了的表情中,几步就来到了棺材近前。
就在这时,张秀的声音忽然间响起:“小敖雪,就决定是你了!使用高压水枪!”
敖雪一个闪身从王蓉身后钻了出来,小嘴一张,一道瀑布一样的水流瞬间将老乞丐吞没。
冲刷过后,浑身湿哒哒的老乞丐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原来是一个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撩起湿漉漉的头发绑在一起,一口浓痰吐出,正巧落入了王员外的胸口的血窟窿里,一边咒骂道:“呸,真是晦气,我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弄成和一些人的心一样脏,居然一口唾沫就给我冲干净了!”
张秀从门里缓缓走出,打量了一眼跟前的中年人,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