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哪里吃这套，冷着脸，语气不咸不淡，“既然不会说话，这嘴就别要了。”
平稳的话，却令人头皮发麻。
柳宁脸上笑容僵了僵，扯着唇角：“呵呵……总堂主人美心善，定是与奴婢开玩笑的吧。”
她局促的将衣服放回原位，往后退了两步。
苏九长睫低垂，赞同的点点头：“嗯，本座的确很美……”
柳宁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呵！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差点被她唬住了！
然鹅，就在这时——
苏九端着茶杯，缓缓地起身，靠在桌边，面朝着她：“可是本座并不善良，不仅不善良，我还……”
她猛地扬起手中茶杯。
嘭——！
一声闷响。
茶杯就这么被怼在柳宁的嘴上。
柳宁瞳孔微缩，疼得想要尖叫，却又喊不出来。
她伸手去抠苏九的手，痛苦的摇头：“唔唔……”
苏九面无表情地掐住她的脸，补完下半句：“我还蛇蝎心肠呢。”
手指缓缓地捏紧，掌心的茶杯碎片怼进柳宁的嘴唇上。
刺痛传来。
柳宁骇然的瞪大双眼：“唔唔……”
她运转元气，用力去抠苏九是手。
然，无济于事。
茶水缓缓地流淌出来，夹杂着鲜红的血迹与苏九白皙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九一点一点的将掌心里的茶杯碎片，全部都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的眼神逐渐地浮起几分病态的快感，不安分的嗜血分子，在她体内叫嚣着。
身体往前倾，近距离的凑到柳宁眼前，她喃喃地道：“免费帮你拔牙，好不好？”
邪气的笑容，浮现在她脸上。
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直观感！
这状态眼熟到祁绍和谢忱都不太惊讶了。
反而在观察着苏九的情况，跟每次的暴走的情况做出分析。
祁绍：“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九哥对血好像有种诡异的执念？”
谢忱：“……好像是兴奋。”
两人忽然感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对鲜血兴奋到难以控制自己的情况，这不是——变态行为吗！
祁绍：“……”
谢忱：“……”
好像接近了真相。
九哥变态。
并不知道他们想法的苏九，手掌下滑，捏住柳宁的下巴，正歪着头，准备给人拔牙呢。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五堂主进来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房间里，少女歪着头，掐着柳宁下巴。
柳宁满嘴都是血，顺着下巴往下流淌，衣服都被血浸湿了。
“总堂主！你在干什么！”
五堂主心惊肉跳的喊道，快步走上前。
“本座在研究拔牙，你看不见吗？”
苏九往后靠了靠，屁股一翘，坐在桌沿，一只脚踩在凳子上。
带着红血丝的眼神，看向这个打断自己好事的人。
此刻苏九，显然与之前的苏九有所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五堂主又说不上来。
他面色沉了沉，“柳宁是我拨给总堂主做贴身婢女的，总堂主若是不喜欢，还给我便是，何必如此糟践她。”
“糟践？”
苏九挑起一边眉毛，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看来老五理解的糟践跟本座的有点不同啊。”
感叹之中，带着几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