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南锴拍了拍桌子,终于有了些火气:
“此乃事关我覃氏一族,事关联邦兴衰的大事,各位为何如此优柔寡断?”
“在这么下去,九州市要宵禁到什么时候?我联邦何时才能有一位真正的元首主持大局?”
看到覃南锴愤怒,一名覃氏一族长老缓缓说道:
“可是,难敌族长并没有醒来,这要是强行转移王者之杖,他必死无疑啊。”
“覃南锴,你口口声声说不做弑父之人,但是却想做弑父之事!”
覃南锴面色阴沉地看向这位长老:“三叔公!”
“难道,你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被成为三叔公覃氏长老被问的哑口,抿了抿嘴唇后才说道:
“不然......此事先放下吧!我们继续寻找能够修复意识创伤的办法。”
“这才是最好的方案!”
覃南锴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陡然转冷,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们......等得起吗?”
“潘多拉只是对我联邦阳奉阴违而已,这一场大战之后,可能随时都会杀到!”
“到时候,没有王者之杖的力量,谁能抵御外敌?”
“还有,影组织更是潜伏在各大城市之内,这个毒瘤不除,我联邦永无宁日!”
“更甚!”
覃南锴阴寒地强调:
“莫测那贼子居心不良!这一番击杀了第一首席·心魔,南部落羽翼已丰!”
“前面已经得到了消息,各位难道都聋了吗?南部落已经封莫测为主,名为南部落摄政王,其上任后第一道命令便是废除了南方行省的联邦政府。”
“现在的南方行省,已经完全落入南部落的手中啊!”
“如果不尽快予以回应,其他行省也起来造反怎么办?”
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不由得三叔公哑口无言。
覃南锴哼了一声:“难道各位以为我说情势危急,只是一句空话吗?”
就在这时,旁边的另一位覃氏长老咳嗽了一声:
“潘多拉与影组织,那是我联邦必须要对付的敌人......但是那莫测,公子不要顾左右而言它,我们都已从四位先祖那里得知了当时大战的过程,毫不客气的说,莫测......是被你覃南锴逼反的。”
“若是你覃南锴当时不与其决裂,南方行省的情势何至于此?”
这一番话,却是真真说到了覃南锴的痛处。
当时一念之失啊,这才将莫测从自己的阵营逼走。
不然的话,如果双方没有撕破脸,莫测反不反不好说,但是南方行省的局势不一定会变得如此这般。
当然,他们不知道这件事其实莫测没参与,是摩西行省大人干的。
覃南锴感觉愤怒的情绪在心下滚滚燃烧。
如果莫测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给他一句评价,当别人一说什么你就恼羞成怒的时候,那么多半说明那个人的话,其实已经让你在潜意识里面觉得对方是正确的,而你的恼怒,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覃南锴终究是没能忍住,猛地一拍桌子,就连桌上的茶杯都被震的翻起。
“九长老!这话,可不是如此说的!”
“你这话无异于指控我覃南锴,你要考虑代价!”
被称为九长老的老者却是岿然不惧:
“覃南锴,恕本长老直言!”
“你如此不计代价地想要得到王者之杖,成为我覃氏一族的族长,只怕......大半只是源于你的权利欲吧。”
覃南锴这次没出言反驳,因为对方说的话直直地揭露他的内心,他要掂量一下应该如何还击。
九长老呵呵笑了一声,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本长老一生都在为覃氏做事,知道覃氏每一名子弟是何等人物,对于你覃南锴.....本长老也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那藏不住的心思。”
“自幼,你便立志要拿下联邦元首之位,表现出极强的进取心,难道以为我们大家都不知道?”
“你眼下不计覃难敌的生死,也要拿下这王者之杖,莫不是想要成为覃氏族长族长之后,废除我覃氏传承的规矩,再想办法成为联邦元首吧!”
“到时候你王者之杖在手,谁还能阻你成为联邦元首?”
这一番话,让在场众人同时动容。
原因无他,覃南锴想要成为联邦元首之心昭然若揭,自然瞒不住覃氏的一群耆老,虽然九长老说的只是未来的可能性,却是符合大家对于覃南锴的人设。
覃南锴面色微变。
他的确是如此想的......
人,总是有一些执念的,覃南锴的执念,正是这联邦元首之位。
这与他契约的情绪执念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