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目光中,敬畏的成分居多…
彭斯老兄虽然被撤职了,但是还有些余威,毕竟治安署长是一个城市最有权势的职位之一……莫测心下了然,露出笑容向自己不认识的陌生人群点头示意,闲庭信步地坐到旁边椅子上,安心看球…
之所以要来观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察觉到了赫塞人身上的符源波动。
他是契约者!
这倒并没感觉很意外,因为刚才在委托处碰到了这个人,在委托处做交易的人,当然最有可能买卖源石。
刚刚被嘲讽的闫司长被“原治安署长”的突然到来打断,早已经忍了半天,见莫测坐下一言不发,忙不迭的回怼赫塞人:
“赫塞人…南方行省…呵呵…”
“你们赫塞人只是一群没见识的穷鬼,难道凭你们那些搞笑的木棍,就像打败我们的机枪和火炮?”
“你们所能做的,只能用牛尿把我们恶心死…哦,对了,还有另一个方法,你们可以让赫塞女人把我们懒死在床上…哈哈哈…”
挑衅的味道很重…最后那句“赫塞女人”的段子,引起周围的人同样爆发一阵哄笑。
赫塞人却并不恼怒,似乎对这种争执和羞辱已经习以为常,笑着摇了摇头:
“总之,这局你输了,输给了一名赫塞人。”
“谁比较愚蠢,结果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闫司长马上被憋的无言以对,眼前的球局已经必败无疑。
“呵呵…”赫塞人干笑了一声:“看好了!”
说完,便附身继续击球,从容不迫地将黑球送入底袋…
超分了!
似乎是感觉赢的不彻底,他又连续击球,将桌面上剩下的红球打的七七八八之后,这才将球杆插到旁边的支架上,向闫司长伸出了手。
“这局十金元。”
闫司长心有不甘,却只能无奈掏出两张五金元的钞票,递了过去。
赫塞人接过金线钞票,嘿嘿一笑:
“闫司长不想赢回去吗?输给赫塞人甘心吗?如果不甘心,咱们继续。”
“还是每局十金元的赌注!”
这是回敬挑衅……
能在这里的人,都是兴隆山庄的贵宾,看来这些人经常通过打桌球赌钱…司长这个职位也算是热泉市某个部门的一把手了,十金元的数额对他来说不算多,但是也绝不少,这一局下来,已经让闫司长明白自己不是眼前这个赫塞人的对手。
再玩下去,只是给对方送钱而已。
输是不甘心的,但打又打不过……
闫司长满脸涨红,咬着牙嘴硬道:“不玩了,没意思!赢你这个赫塞猴子有什么意义?”
赫塞人没所谓的笑了笑,对着众人做出一个摊手的动作,再次引发了围观众人的嘘声。
眼见没人上来玩了,闫司长摇摇头便离开了,看到没人下场,围观的人也都散去。
……莫测不禁皱眉。
察觉符源波动后,他原本以为这个赫塞人在用契约能力,想观察这赫塞人的契约能力是什么,是不是把能力用在桌球上了……可惜,只看到赫塞人收局打的几个球,而且完全没看出任何端倪。
没求可看,莫测准备起身离开,却被已经将钞票揣入怀里的赫塞人叫住了:
“罗德曼先生,请留步。”
他转过身来,却发现赫塞人伸出了一只手,很礼貌地说道:
“我的名字提维迪。”
莫测花了一秒钟时间确认彭斯应该不认识这个人,不然对方不用自我介绍名字,这才放下心来,同样友好地伸出了手:
“彭斯·罗德曼,不过…我觉得你早就知道我的名字。”
“哈哈…”提维迪顿时被“幽默”逗笑,他明明刚刚喊过罗德曼先生留步…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我们坐下聊。”
莫测很奇怪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叫住自己聊天,想想倒是也没什么危险,便跟着坐了过去。
提维迪递过来一支粗壮的雪茄,满脸认真地介绍道:
“没什么别的事情,想要请您品尝一下南方行省特产的雪茄。”
看到莫测愣了一下,提维迪笑了笑:“原谅我的冒昧,整个贵宾区的客人都知道罗德曼先生酷爱雪茄,所以我想请您品鉴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莫测接过雪茄,心下苦笑,我抽雪茄只是模仿彭斯老兄而已…
不过,并没有什么拒接的余地,伸手不打笑脸人是一方面,提维迪已经点燃了打火机,亲自为莫测点烟。
莫测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南方行省特有的浓烈烟草味在肺部扩散…
忍着呛人的烟味,莫测假装“老烟民”,闭上眼睛感受一下,对赫塞人提维迪笑道:
“味道不错,很有南方行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