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是个很坚强的人,她没选择回家…我是说,回外公的家,她说过,她只是为自己的选择支付代价,这个代价是后半生…”
“就这样,爱情没了,生活还得继续…她一天天的忍受着平凡的日子,忍受着味同嚼蜡般的生活…在我小时候,她说曾经和我说过,幸好还有我…”
“我成为母亲生活的全部,她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我身上…她努力学习乡下妇女的编织,努力学习种田,将微薄的收入日积月累,留到我上大学的那一天。”
杰西卡·杨讲了一个漫长的故事,最终,她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有些不甘的说道:
“这就是爱情,愚蠢的爱情。”
莫测摸了摸口袋,找出刚买的,用于扮演彭斯·罗德曼的雪茄,默默地抽出一根点燃。
青色的烟雾在两人之间升起,不断跃动着,飘散着,无质无形,无所依存…
“所以…”莫测吐出一口烟雾,淡然道:
“你是想告诉我,你的价值观,或者说你的自卑…是受了母亲经历的影响。”
杰西卡·杨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但是…眼角涌动的泪水出卖了她。
莫测抬手指了指袅袅的雪茄烟雾:
“爱情不是永恒的,就像这些烟雾…它们明明是存在的,最终却只能消散,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这让你很看不起爱情,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或许是吧…”杰西卡·杨咬了咬嘴唇。
“所以,你觉得…与其追求并不永恒且虚幻的爱情,还不如拥有金钱和物质…”
“至少在你给我做心理分析前,我是这样认为的。”杰西卡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笑了:
“在之后,你让我想到…我应该是错了。”
“在我原本的价值观中,如果爱情只是一场虚幻,那么我对未来的期望,仅仅只能放在物质上…”
“这让我开始偏激,执着于找个有钱的富豪,哪怕……哪怕付出自己…”说到这里,杰西卡脸上一红,连忙转移话题,正色道:
“毕竟,这是一道必选题,选项并不多…”
“呵呵…”莫测笑了一声,弹了弹烟灰:“如果每个来诊所的客人,都能像你这么聪明的理清心理症结,我们恐怕会失业了。”
“我也是心理学专业的好不好!而且,专业成绩明明比你好的…”杰西卡被逗笑了,笑的很灿烂:
“我只是以前刻意回避分析自己,其实这些…很容易想通的。”
莫测再次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无奈的笑了笑:
“其实,不光生活…我们也像这团烟雾,看似浓烈涌动,却并没有实质,只是随风飘荡罢了。”
“…活着,其实是一件很从心的事儿,没必要刻意追求什么东西,开心就好。”
我就是这样一个佛系的人…唉~~莫测无声的叹了口气。
杰西卡看了看莫测,似乎对他的人生观并不太认同,她思忖了几秒,有些惆怅:
“只是…我发现,我找不到什么值得追求的东西了。”
“…如果单单追求财富不对,爱情又很虚幻…那么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莫测哑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可是终极问题,我不知道。”
顿了一顿,他注视眼前的漂亮搭档:“不过对你来说,我的建议是…不是找不到追求的东西了,而是要把这些目标统一起来!”
“啊?”杰西卡不解。
莫测一板一眼的说道:
“你未来需要追求的…嗯,你应该说,你要找个既有钱的,又长的帅的,同时还爱你的男人…”
“这些你都要!”
杰西卡错愕,睁大了漂亮的眼睛,转而笑出了声…
“怎么样?听上去是不是很有动力?”莫测也随着笑道。
杰西卡连连摇头:“这的确是个很好的目标,不过…这太难了,这样的男人比铁神还稀少!”
就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莫测转头,正看到丁太太宛韵走上二楼。
骆笙说过,宛韵昨天回了热泉市。
“小莫!”宛韵看到莫测,惊喜的叫了一声,快步走进实习办公室。
还没等莫测说话,宛韵便摆出一副姐姐的姿态夸赞:
“小莫,你真了不得!”
“欧阳公子的心理问题竟然是你诊断出来的!我和欧阳高官聊过…你可是给首阳行省高官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印象。”
“加上骆笙的治疗,你们以后可就搭上高官大人的线了。”
宛韵这位官太太,自然是以联邦官场的角度去衡量莫测的“成绩”。
莫测倒是对此没什么赶脚,反而心里一紧…
欧阳耀是联邦政府的一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