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她认识,游与明最喜欢用的符之一,用引火符改的,取名叫“温茶”。 每次见到,她都会对游与明的懒有个更深的认识。 水要从外面打,江在水干脆直接到大堂要了一壶凉水一壶热水,热水可以直接用,凉水给游与明放屋里备着,省得再出来讨。 回房时,她难得良心发现,回自己房里去找了一趟栖谷。 栖谷困在客房无事可做,收拾了一番卫生,拿出了刺绣开始做女红,见她进来,很是一惊。 “香囊吗?”江在水探了个头,打探道。 栖谷就把小绣架拿起来给她看:“手帕。小姐怎么回来了?” 江在水抬了抬手:“给你送壶水,要吗?” 栖谷便猜出来她干嘛去了,摇摇头:“我们屋里还有,小姐拿给与明小姐就好。” 江在水点点头,出门之前又道:“你不用总守着客栈,难得出一次跃玄观,逛逛渡城也好。” 在跃玄观里,江在水除了惹祸时,基本都会带上栖谷。 钱府之事涉及太多,她以实力不够为借口让栖谷与她们分头行动,又自觉冷落了人家,便总想着让栖谷自己休息一阵。 栖谷只点头应好,看架势依旧打算当做耳边风。 江在水拿她没办法,心说自己这么一个闲不住的捣蛋鬼,身边怎么尽是八头牛拉不出门的深闺小姐。 她摇了摇头,回了游与明那屋。 “我发现我被你绕进去了。”江在水拎着壶进了门,冷不丁道。 “嗯?”游与明接过水壶,重新泡上茶。 江在水把冷水往边上一放,道:“我记得我最开始是要问你接下来干什么的吧,怎么就拐到魏家先祖身上去了?” 游与明:“不搞清楚魏家和海宫神的关系,就判断不出魏桃要干什么,自然也就没办法判断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你怎么还纠结魏桃啊?”江在水奇道。 游与明看了她一眼,皱了皱鼻子。 江在水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双手举起:“停!我错了,我自己思考。” 游与明闭上了嘴巴。 遇事不决排除法,江在水稍一动脑就想明白了。 这件事的参与者,祝江临是为了海宫珠内的记忆,她们是为了留存证据保护无罪之人,钱府之人显然与风袭玉有关系,魏家几个被收养的孩子连在街上为姐姐讨个说法都不敢,更别说闹事了。 如果风袭玉没骗她们,事情还没有结束,海宫神会出现,最有可能的突破口,除了来历不明的神兽,就是魏桃。 “那为什么不盯着祝江临和风袭玉呢?”江在水费解道,“尤其是风袭玉,完全不知根底,从来没有消息,突然就蹦了出来,这样的人你为什么反而略过了?” “他可不是突然蹦出来的。”时间差不多了,游与明倒出两碗茶,推给江在水一杯:“箫韶阁,江大小姐还记得吗?” 江在水脑中好像突地接上了一根线。 “你的意思是……?” “风老板,箫韶阁背后不知活了多少年的最大老板,关于他的信息,摘星楼里八百两银子起售,上不封顶。”游与明抿了口茶,语气像是在讨论茶的浓淡。 八百两银子!摘星楼真乃本大陆最大黑商家! 江在水的财迷心痛了一下。 “不对啊。”江在水脑筋一转,坏水咕噜咕噜往外冒:“风袭玉就是箫韶阁老板的话,我现在知道他很多消息了,岂不是可以赚笔大的?” 江伯父伯母也没短她吃穿啊,平时不见她嗜钱如命,怎么关键时刻就爱往钱眼里钻呢? 游与明很不理解。 “因为那是大钱啊!”江在水理直气壮:“五十文钱的黄米糕可以想吃就吃,一两银子的钗,十分想买也不必拘着自己。但八百两银子!都够我逛十次箫韶阁了!” “你还是有钱。”游与明总结道。 “你别老跑题!”江在水眼睛亮晶晶,“阿弋,你知道怎么给摘星楼卖消息吗?” 到底是谁跑题?游与明有些无奈:“你真当摘星楼傻啊,他们要的是‘有价值’的消息,你所知道的哪条有价值?风袭玉本体是凤凰吗?” 倒也是。江在水于是又蔫儿了。 摘星楼是个情报组织兼杀手组织,于三百年前出现,神出鬼没,其情报工作在太虚大陆首屈一指,被誉为“第五大宗门”。 之所以数百年无人能出其右,除了他们的镇楼之宝“阴阳判”之外,就是他们的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