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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荒唐黄粱梦(1 / 2)


姻缘薄混乱,月老殿里百年不遇的事被月清晚遇上了。

“屠麟,干活了。”

月清晚说着将熟睡中的白泽放进小包,一阵风似冲出门,屠麟已在赤牙上等着她。

月清晚跳上云头,转眼之间,两人便来到一处山头。

只见峰岭连绵中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穿山而过,将叠翠幽谷中的村寨一分为二,沿河两岸接连成片的青瓦木房依山而建,占据数个山头,汇聚成规模宏大灯火粲然的深山仙都。

月清晚有些不确定,轻轻地拍了拍腰侧的小包,问道:“这里是苗疆地界吧。”

说完,月清晚便感觉到腰间传来一阵痒意,白泽抓着布袋爬到布包边缘,刚探出头的小兽对上月清晚的眼睛,点了点头。

苗疆人乃是九黎后裔,淳朴热情,在婚嫁一事上直白热烈,或是以歌会友,在那山花烂漫处一曲定情,或是那月色皎皎的夜晚,翻窗”抢婚”,向来是最让月下仙省心的地方,连月清晚将其划为司职地最后一站。

如今计划却被打乱了。

两人落在河边吊脚楼后的阴影处,两人摇身一变,屠麟一身青色布衣,黑色宽筒裤子,衣袖裤管处都有一圈红色刺绣,刺绣上下两处坠着闪耀的银链,干净利落。加上屠麟额前露出眉毛,脑后长及脖子的短发,整个人显得野性十足,和当地的苗疆汉子没有区别。

月清晚诚实道:“你看起来很像在这里有房子的样子。”

屠麟脸上闪过一抹少有的新奇神色,他屈指弹了弹自己耳朵上的银环,随口道:“你看起来也像天天在这河边洗衣服的样子。”

“是吗?”

月清晚低头看了看自己,蓝色交领刺绣布衣,配以华丽的流苏银项圈,下着百褶裙,头发也学着苗疆女子盘在银冠里。

月色下,挺拔的苗家汉子和清丽脱俗苗疆少女从房屋阴影出走出,绕过吊脚楼,踏上宽阔的青石板路,站在苗寨中间四周都是依山顺势直连云天的吊脚楼,成千上万的吊脚楼随着地形的起伏变化,鳞次栉比,蔚为壮观。

然而两人已经无心欣赏,只略微扫了一眼。

屠麟道:“没有邪魔妖祟,也没有山精花媚,却隐约有些祥瑞紫气,这倒是奇了。”

月清晚翻开姻缘薄,名字胡乱飘动的混乱已然停止,可数个不该出现在同一页的名字仍然交叠在一起。

月清晚:“仔细听。”

山风将那树叶吹得沙沙做响,山风静止的空隙里隐约有人的声音传来,轻重不一的喘息声,似欢愉,似煎熬。有缓有急的叫声,似是快活,似是痛苦。

月清晚在那月老殿的秘册里听过如此这般都声音,再加上那风里夹杂着似有若无的咸湿气味,一下子明白发生了什么。

可那屠麟不知道还在天真的追问:“怎么只见人声却找不见一个人呢?”

怕你见到了人羞死你。

月清晚不知道怎么和他说,端着姻缘薄,刻意忽略屠麟的问题,不想却有热心的带善人不请自来解释了起来:“蝉鸟嘈林,眼下正是苗疆的茅人节,苗疆的男女青年会互相邀约夜间串寨,借屋脚、水岸边,茅草坡或是谷仓边相会诉衷情,可能是青年男女情到浓时,不能自已所传出的声音。”

为了听清这声音,屠麟直接蹲在了地上,耳朵已然凑到月清晚腰间的小包旁。

竟是白泽露出一个脑袋,挂在布袋口上开口说话了。

“哇,不愧是金仙,都被打回原形了还能开口说话。”

屠麟满脸呆滞地竖起了大拇指。

许是屠麟的奉承得让人不舒服,白泽圆溜溜的眼睛一转,没有搭理他,放手躺会了布袋里。

月清晚拍拍小包,暗自得意,心道我果然是个养狗高手。

面上仍然维持着淡漠的神色,正经道:“青年男女互述衷肠倒也正常,可是这寨子里所有人的姻缘线的混乱了,年幼的,年老的,不应该出现在姻缘薄上的名字都出现在这团混乱里,一锅粥似胡乱诉衷肠,这可是要要人命的。”

“再看看!”

无头无绪的两人往寨子中间走去,那□□浓厚的声音愈发明显。

竟像是整个村寨的人齐赴巫山,家家户户云雨不止。

屠麟道:“莫非是被下了药”。

月清晚摇摇头,银冠上银链叮咚碰撞。

“凡人重名节,我们得先阻止这场荒唐。”

屠麟了然,抓着月清晚的手臂,一阵风似地飞上了寨子最高的楼顶上。

银盘似的明月下,一袭苗疆少女装束的月清晚不断搅动着手里的木勺,银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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