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被子紧紧攥在手里。 月清晚伸手唤出喜鹊环绕的红木杖,闭上双眼,随着喜鹊杖头轻点柳含烟额头,她看到了柳含烟的梦境。 白日柳家上香的山路中,景从云仍旧坐在马上,只是神色冷峻,让人不敢接近。 独自站在路旁的柳含烟被四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大头笑面女童围着,四个女童一边围着柳含烟转圈,一边唱: 百花羞 羞想郎羞想郎 未有针线绣虹裳 身娇腿软想靠郎 羞想与郎入洞房 红绡帐里快活场 快活场快活场 一时快活再就难 郎走帐冷妾身凉 哪有欢好与天长 徒剩残花浮水扬 无论柳含烟怎么跑,那四个女童都跟在她的周围,无休无止地笑着、唱着、跳着,柳含烟仿佛卷入了行进中的车轮间,怎么跑都是徒劳。 景从云就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看着柳含烟跑丢珠钗步摇,云鬓散乱,跑掉鞋袜,一身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