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林妍一样漂亮。 “我妈真是疯了!”易安冷笑一声,自言自语。 就像林妍自己说的,她是她最好的作品。 易安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瞬间整个屋子都不显得有些阴暗了,她从桌子上抽出一画纸将它固定在画板上,从笔筒里拿出根铅笔,然后她坐在板凳上,脑袋想了想。 温暖,那是她对陈泽禹的感觉。 干净的脸,那个琥珀般的瞳孔,配上浓黑睫毛在阳光下发光。 上挑的剑眉,还有,一对梨涡。 她对陈泽禹的印象不是很深,能记住的,只有一些零碎的样子。 但是她突然就想到他了。 她开始在画板上描绘起来—— 她记得他的肩很宽,他背着她,脖颈处流着汗,闪着棕色细小的绒毛………… 穿着校服,和她一样没有披外套,衬衫没有整理好。 易安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笑了,手中的笔在画板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 北莞市第三中学,高一十五班。 陈泽禹看着手机里模糊的照片,一家三口,那是他小时候和他父母一起拍的。 照片太旧了,爸爸妈妈的脸都有些看不清。 他有些触动,他还记得小时候,自己母亲逝时,爸爸抱着她的尸体,哭了好久,当晚,爸爸就吞了安眠药自杀,好在被抢救回来了。 “陈泽禹!”一声叫喊把他的思绪拉回现实,他循着声音的视线去看,一个男生走过来把一封信甩到他桌子上:“情书!人跑了!女的!” “噢!”他打开了那封信,很郑重的看了一遍,然后把整张纸翻了过来,连信封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都没有见到落款名字。 他想了想,把信塞进信封里,决定还是回一下信比较好。 随后拿出笔,在那个信封上写上几个大字:【对不起!谢谢你的喜欢,但我想好好学习!】 然后把它放进书桌里。 同桌张贺朝见他这样嗤笑一声:“你是真闲!这种都不好意思留名字的信!谁知道是谁送的!还给人回信!” “万一人家回来了找我要回信呢呢!”陈泽禹认真的回答他。 张贺朝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几圈,然后靠近他,小声说:“你真不打算在高中三年谈个恋爱?” “嗯!不打算!”陈泽禹继续翻看着语文书。 “切!清高!”张贺朝翻了个白眼,又接着说:“你这条件,要是想谈恋爱的话,全校的女生不任你挑?” 陈泽禹停顿了下,转过头很郑重的对他说:“这样的话别再说了!不大……很尊重……别人……” “好好好!我就随便一说!你也太认真了吧……”张贺朝见他一脸严肃,就闭上了自己的嘴。他又想了想,忽然撞了他的胳膊一下:“诶!你知不知道,许盛前几天把摄像头砸下来,刚好砸中一个女的……还好没出啥大事……” 陈泽禹怔住,他想到易安了,那个被玻璃碎片扎到手的女孩。 张贺朝接着说:“那女的长的真特么漂亮!哇塞,那个眼睛,就跟小鹿一样,胡灵胡灵的,疼得眉头皱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特么当时就心动的砰砰跳……” “我当时想,大好机会啊!就想着扶她去医务室!但是她说话好冷哦!就一句话,就感觉像泼了盆冷水似的,人死活要自己去,再加上上课了!……” “你知道老刘,我哪敢翘课!害……后悔死我了……早知道脸皮厚点……” 陈泽禹想到,易安,一开始也是不肯让他陪她去医务室的,但当他看到她手上的血滴在地上,又一瘸一拐的走,思想就开始作斗争,是去上班主任的课还是……他也没时间多想,更多的是出于善意,就去帮她了。 他记得她很瘦,他背她完全没有负担。 她的鼻息喷在他的脖颈处,他记得隔着衬衫她的抵着他的肩头,很热。 易安始终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也不知为什么就眼神跟着她走了。 “喂!喂!”张贺朝见他神游了朝他眼前挥了挥手。 陈泽禹回过神来,“啊?” “给你看!”张贺朝的手指在他的手机屏幕上划了划,递给他看:“就这个,高一十三班的易安!许盛砸的那个……” 陈泽禹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一个穿着酒红色长裙的女孩披着到腰间冷茶棕色的微卷头发,一双微挑的丹凤眼眼皮稍稍低下,眼神平淡如水,仿佛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女孩一对黛色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