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别开眼，“用。”
来回一番折腾，出医院都快六。
晚上还要去上晚自习。
两人出来得晚。
陆京航问她，“饿饿，要先去吃饭？”
回到学校都快晚自习应该没时间去吃饭，温杳想着个头，“也好。”
医院附近最缺的吃饭的摊子。
两人沿着人行道走一路，挑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肠粉店。
老板端着别的客人的餐看见有人来招呼他们随便坐看看想吃什么。
“肠粉吃吗？”陆京航问她。
温杳头，“可以吃。”
老板拿着菜单过来，陆京航看眼。
“两条肠粉，加粉加鸡蛋。”
“你呢。”
“我都可以。”
“那两条都一样。”陆京航和老板说完，把菜单一并递过去。
傍晚没什么人，他们的餐很快端上来。
陆京航抽两双一次性筷子，摘倒刺递一双给她。
“谢谢。”
温杳有些太自在地接过，小声地道声谢。
吃饭的时候温杳全程低着头，慢条斯地吃着自己盘子的食物。
有紧张。
这还，他们第一次单独吃饭。
她悄悄抬下眼看陆京航，他紧慢地，低头吃着东西。
他吃相很斯文，吞咽的声音也很小。
温杳唰的一下眼睫垂下去，认真地吃着自己的。
快速解决完晚饭，温杳要去付钱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没电。
她昨晚顾着写题手机也没来得及充，今天消耗一天，早机。
正犹豫着怎么和陆京航开口，他抽张纸巾擦手，下巴稍抬，叫她名字，“走吧。”
“你还钱。”
陆京航抬抬眼，置可否。
“想白吃一条肠粉？”
“没，”温杳抠着早已机的手机，“我回去还你。”
两人出门，陆京航走得慢，让她跟上来。
随后在路边拦辆车，朝她笑下，“下次记得请回来。”
附中和三中备受注的足球赛最终以2：1附中险胜三中落下帷幕。
三中的足球队没人和江镇配合过，全靠他一个人拿，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隔天上学，附中随处可见的人都在议论着那场振奋人心的足球赛。
没想到附中和三中的梁子还没在竞赛场上清，陆京航这两颗球把他们给惹麻。
上午两节化学课都在讲卷子，化学老师讲得很拖拉，温杳听得昏昏欲睡，好容易熬到大课间，班的同学撒欢似的跑出去。
孟星然敲敲她的桌子。
“昨天你和陆京航去的那会，容樾学长受伤。”
“受伤。”
温杳皱眉头。
孟星然说，“应该抢球的时候被撞下，好像伤得挺厉害的，许泽轶扛着人走的。”
温杳昨天顾着和陆京航去医院，倒没去留意容樾。
听孟星然这么说完，掐着时间去三的教学楼。
二和三的教学楼中间有架空层连接着，温杳走得急，看见人后还有些喘。
“容樾哥。”
“你没事吧。”
容樾刚年级组的办公室出来，他看眼气喘吁吁的温杳，“没事，小伤而已，”他抿着唇眼眸色复杂，话到嘴边改口，笑道，“要上课，快回去吧，这药给我的吗，那谢。”
温杳慢吞吞地把那瓶喷雾递给他，“真没事吗。”
“没事，有事我会和你说的，快回去上课吧。”
容樾温和笑着，温杳见他真没事，才和他告别回身下楼。
容樾看着她走，笑下摇摇头。
想她为难，那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