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嘴巴,防止咬到舌头,而后又是针灸又是丹药,足足折腾了一炷香的功夫,那宫女终于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德妃看不下去了,她转身对裴栾道:“皇上,妾身也觉得心慌气短,恳请告退。” 然而裴栾却面无表情地说道:“慢着,刚才你跑的很快啊,似是端嫔身上的蝴蝶一出来,你便知道要出事了。” 德妃十分慌张,结结巴巴道:“臣妾……是……是有些胆小……但这提前就知道要出事,又是从何处来呢?再说,静嫔和秀嫔也跳湖了,皇上怎不怀疑她们?” 听德妃提到自己,赵鸢挣脱秀嫔的小手,慢慢站了起来。 她一步步走向端嫔的尸体,低头看着死去的女子狰狞的脸,生前的绝世容颜不再,只余下死不瞑目的一双眼睛,空洞地望着天空。 赵鸢自她的腰间翻检出一个香囊。 “蝴蝶能藏于裙底,只怕靠得乃是这香囊,方才扑鼻的异香,更是杀人之香。德妃娘娘精通药理,这样的东西,你可会做?”赵鸢将香囊扔在德妃脚下。 德妃脸色变幻莫测许久,才淡淡道:“静嫔妹妹,口说无凭。” “婉嫔被抓,她身上那驱除蜜蜂的香囊是何出处,只怕不用多加就能审出来,德妃娘娘又何必受此皮肉之苦呢?”赵鸢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笑容,一丝嘲讽的,蔑视的,充满恨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