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的窗口吹风,海鸥的鸣啼在嘈杂的人声中听得并不太清晰,她看到白色的翅膀泛着闪亮的光泽自大海上掠过。 背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就见贝克曼叼着烟来到了她身边。 他似乎刚点燃,烟草的味道淡淡的。但绘琉闻不习惯,她轻轻咳嗽两声。贝克曼垂下眼帘,没等她说话,便把手里的烟掐灭了。 “我不是想说这个!”她连忙。 “没事,是我自己不想抽烟了。”他笑着站到她旁边,跟她一起通过窗子望向海面。 她有些局促:“你不喝吗?” “我有些事想问你。” “什么?我的身份,我的世界,还是我们昏迷时发生了什么,香克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绘琉一口气把贝克曼想问的都提了一遍,他笑笑:“一个一个说?” “我在房间里不是回答过了?” “现在都恢复记忆了,敷衍可不行。” “……”她有点无奈。事情太过离奇,她都不知道从何开口。而且,说完,难免贝克曼不会觉得她别有用心,毕竟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的斩魄刀把她扔到这里的。 她又不想破坏这来之不易的信任。从香克斯本体回来,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明显能感觉大家都放松了不少。 但是她觉得,不说,贝克曼也不会“善罢甘休”。 “我所在的世界,跟你们确实是平行世界。因为从文化,到文明,全部都不一样。”她举出几个例子,从政治法律到社会结构,科技的发展方向也是大不相同,“你们这里都是在用大自然的东西对吧?像电话虫和恶魔果实,我们那里是完全没有的。” 她介绍了半天,贝克曼时不时问几个问题,说得她口干舌燥,他终于不再提问了。 他似乎是懂了,还贴心地给她递来一杯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的。 “原来还有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你说,很难能想象出来。” 就像魔法世界的人不能理解没有魔法的世界。一但大的方向定下来,人的思维就会收到局限。 “尸魂界受到了攻击,我的斩魄刀应该是为了保护我,才把我送来了这里……但它是怎么做到的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会不会是它吸收了空间系的能力?” “我们这里的能力和你们不一样……没有那种超人系……” “是吗?”贝克曼摸摸下巴,出乎绘琉意料的很善解人意,“我也会帮你一起想的,有什么线索就告诉我吧。” “谢谢……”她捧着杯子,小心翼翼偷瞄他,“你不怪我吗?让香克斯变成了这样……” 她说的很没底气。因为她也不是受虐狂,不想听到贝克曼责备的话。但,如果什么都不问,未免有点不负责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固然轻松,可勇于承担的人才能走的更远。 贝克曼看着她,她似乎从他眼中看出了自己的情绪,像只做坏事被发现的小猫,弱小又无助。不知何时她变成了这样,那个冷血的野兽似乎被驯服,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的眸子很黑,像墨一样。她像是那根毛笔,动来动去,搅动着他眼中的风云。半晌,贝克曼摸摸她的头:“我怪你也没用啊。” 她好像忽然明白了,大概她是渴望被照顾的。人一但有了依靠,一旦体验过各种“爱”,就不可能再变回孤狼。 她曾经是有点害怕贝克曼的,不愿意跟他相处。因为他总能将谎言一眼看穿。但现在,她觉得他人还蛮好的。出了事之后一直是他在主持大局,也没有跟她埋怨过什么。 “贝克曼……” 在她想到道谢之前,他打断她:“回去吧。” “我不饿。”她能不能吃现世的东西还存疑。她现在是什么状态?灵子?还是义骸? “香克斯昏迷,你也同样,吃点东西补充下营养。” 贝克曼说的有道理,她也想进行尝试。但还没来得及答应,门那边就探出个红色的毛绒绒的脑袋:“贝克曼,绘琉,你们两个干嘛呢?” “吹吹风。”贝克曼将窗户关上,而后转头问绘琉,“回去了?” 香克斯举着鸡腿向她招手,说是特意给她留的,她忽然觉得这一幕特别温馨,他们的关系不再紧张,从现在开始,她或许可以真正融入红发海贼团了。 “来啦!”她拉过贝克曼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