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琉说话嘛。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才方便些。” “那太好了。”她边说,边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针线和碎布。这是她之前找船员要的,香克斯问她要做什么时也被她神秘的敷衍了。 现在正是时候。 “这个啊!”香克斯观察着,“要做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 “护身符。我前两天梦到的,做出来送给你。” “送给我?”他有点惊讶,低头看了看半透明的自己。 “我相信很快就能带上的!” “是想起了什么吗?那你可要多做点梦了~” “我一天睡20个小时!” “进入冬眠期了啊。” “你有冬眠期吗?” “我感觉没有。” “那我努力睡!” “好好~” 她靠着记忆在布上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不过这东西看着简单,做起来难,小小的护身符,可没有图纸的话,她总是忘记哪里该留出缝合的量。 “梦里还有什么吗?” 香克斯在问她,她知道他是在帮她调动记忆,于是尽力回答他的问题:“庭院……” 四方块圈起来的青青草地,石头铺成的小路一直延伸到木质的小门前面,路边对称摆放着石灯笼,里面昏黄的烛光被微风吹得闪烁,竹筒敲击石头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一只手把护身符递到了她的面前,那是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从手能看出他整个人是偏瘦的。他穿着灰色的和服,腰间别着一把黑刀,却看不清面容。 “和服……是在过新年吗?”她费力回忆着每个细节,并把它们都告诉香克斯。 “新年?会这样过的只有……绘琉,之前我可能猜错了,或许你真的是从和之国离开的。”他声音沉沉,“那里啊……稍微有点麻烦。” “怎么了吗?” “我不回到自己身体的话,单凭你说,干部们是不会同意去的……而且我也不能拿船员的生命冒险……不过这些你不用考虑,你就把想起的都告诉我,我会想办法的。” 香克斯表情有些严肃,绘琉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香克斯是比谁都更希望一切能恢复原状的,连他都这样说,看来事情真的很麻烦…… 她到底出生在什么地方啊?! 本来,她说这些事,是为了让大家都高兴高兴的……结果现在……更难过了啊!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啦,”她摆着手,“我要继续做护身符了,希望它能给咱们带来好运!” 香克斯很顺应她的也跟着转移话题:“咱们现在也算是一个人了。” “可不是嘛,我说话做事就代表你了。” “不过绘琉梦里的男人是谁呢?” “正好出现在那里的路人?” “会梦到他,证明你对他印象很深刻吧?” 她眨了眨眼:“难道是我爸爸?” “绘琉的爸爸是武士吗?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拔刀的姿势那么标准。” “拔刀的姿势……”她放下手里的针线,缓缓摩挲着腰侧西洋剑的剑柄,“对……我是有把刀的……对……嗯?我的刀呢?!” “……现在才想起来吗?”香克斯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谁心更大了。 “不是,我,我……我只是有点混乱。之前我应该……应该是想起过一次,后来忘掉了……”她语无伦次,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被她忘得一干二净?!她是鱼的记忆吗?只有七秒…… “别着急,慢慢说。”香克斯站起来想给她斟杯水,可又想起自己是幽灵做不到,挠着头重新盘腿坐下,“可能跟你的身体在同一个地方吧。” “不,我从来都是刀不离身的!” 绘琉情绪忽然激动起来,香克斯能理解,每个人都有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一如曾经罗杰船长送给他的草帽。 他轻轻抱住她。其实抱住自己的感觉很奇怪,同时也很奇妙。他对这具身体再熟悉不过,可当它壳子里是另一个人时,又是不同的感受。 “先用我的剑。咱们一起去找你的刀,会找到的。” “对不起香克斯,我反应太大让你担心了……那把刀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会找到的,”他又说了一遍,说的肯定,“我保证。” “谢谢……”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今天真是忙啊,想做点东西被打断了这么多次。不过这也是好兆头吧?” 他松开她:“当然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