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的眉头跳了跳,啊这?防狼呢?在自己家里还有锁房门,真绝了!
苏唐也回房。
砰!咔嚓!
关门,上锁,谁不会?
第二天一早,顾宴起床时,隔壁房门还关着,他洗漱后,拎着公文包直接走人。
顾宴离开了一个小时后,苏唐才起床,她昨天晚上失眠了,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这一睡就睡过头了。
苏唐披着像鸡窝一样的头发从房里出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立刻转身回屋,赶紧收拾自己。
完蛋!
她今天要去裁缝铺,去迟了,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不高兴?
苏唐顾不上吃早饭了,收拾妥当,立刻推着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出门。
顾宴说了,除了他房间里的东西,其他东西她都可以随意。
这女士的自行车,总不可能是顾宴给自己备的吧?
苏唐踩着自行车,一路直奔裁缝店。
“师姐,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何记裁缝店。
这是她师傅的裁缝店,她在这里做了4年的学徒,一个月前,她师傅去世。
师姐不在身边,就由她打理师傅的后事,半个月前,她师姐才赶回来的。
这何记裁缝店,她师傅立了遗嘱,她和师姐一人一半。
所以,她也算是半个老板了。
当然,这事她只跟她小姨说了,刘家人都不知道。
刘家人一直以为她还在这里做学徒呢。
事实上,她早就出师了。
有时候她接的单子,独立完成,她师傅就把工钱直接给她了。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有那一小笔存款。
在这83年,就是国企里面的工人每月工资也就十几块。
除去一家人的开销,往往所剩无几。
何俏在后院洗衣服,她老公李家宝坐在前面守店。
何俏的声音在里面传来,“苏唐,我洗衣服,你看看有什么要忙的,你先忙着。”
“好的,师姐。”
苏唐把自行车停好,发现没有锁,她又对着里面喊:“师姐,我去买把车锁,很快回来。”
“行!去吧。”
裁缝店就在市场边上,市场里就有一家合作社。
合作社里的东西多,但有很多东西都需要票据。
苏唐没有票,价格就要比票价要高许多。
本来是2元的,她买就要5元了。
不过,为了自行车安全,她忍着心痛花了三块钱买了一把锁。
苏唐从合作社出来,忍不住的笑自己,苏大设计师你过得真落魄。
再回到裁缝店。
李家宝从里面出来,围着自行车转了转,啧啧几声。
“苏唐,挺有钱的,这300多的最新女士款凤凰牌自行车,你也买得起。这些年在我老丈人这里,挣得盆满钵满呀。”
李家宝的语气古怪,话里含沙射影。
苏唐把自行车锁好,提着布包进去,“李大哥真爱说笑,我哪买得起300多的自行车?
这是我老公给的聘礼。
他让我一定要骑车过来,怕我走路太累了。
唉!老公懂事,当妻子的人也轻松。”
含沙射影,谁不会?
果然,李家宝变了脸色,“苏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连个对象都没有,哪来的老公?”
李家宝长相还不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苏唐一眼就看见了他眼中的阴郁。
这种人绝对不是好鸟!
何俏当年跟师傅闹别扭,然后就下乡了,最后在那里跟着一个知青跑了。
10多年了,何俏就没往家里写一封信。
她师傅一年前就病了,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所以就托了不少关系,辗转才打听到何俏的下落。
信,电报,如同石沉大海。
最后,她师傅没了。
苏唐在拍了一封电报,她师傅去世后的10天后,何俏才拖家带口的回来。
苏唐回想原主的记忆,更确定这李家宝是个浑球,经常用不正经的目光打量原主,趁着何俏不在,有时说话不正经,还动手动脚。
原主也跟何俏隐晦的提过,可何俏却脸色沉了下去,让苏唐自己管好自己就行。说啥没有腥味哪能惹得猫儿乱叫?
原主都要快被气死了。
如果不是想到师傅的临终前的叮嘱,原主可不会忍着这对夫妇。
不过,她现在不是原主了,有些事原主下不了手,她却可以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李家宝上前拦住苏唐,每次看着苏唐的这张脸,他就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