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此时陷入前所未有的大危机,除非能爆发出照天镜的威能,不然以他如今的武功,绝对无法抗衡彻底恢复自由之身的石杰。 这也是他之前一直压着对方,不给他解药的原因。 反制对方的手段太少,如今主客移位,他已经陷入被动当中。 更不要说,他怀中还藏着一枚地灵珠,对于先天高手也有着极强的诱惑力。 对方杀人夺宝,然后隐匿而逃,新平县没人拦得住他。。 纵然面对如此危险境地,孟昭仍表现的十分冷静,淡漠,语气平缓,闭目道, “石先生,你可是要杀我?” 对方恢复实力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制住,这种态度可不是很好啊。 石杰戴着面具的脸庞露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压在孟昭肩头的那充满力量感的手掌微微松开,道, “孟小子,你就不怕我动手吗?看你的表现,似乎笃定我不会对你如何。” 面对生死,不同的人总会有不同的态度,或是软弱,或是坚强,或是释然。 孟昭则不同,他似乎笃定自己不会有事,所以才表现得如此波澜不惊,而非那种对于死亡毫不畏惧的大智大勇。 “然也,我只是觉得,石先生和孟某接触也有一段日子了,怎么都算的上志同道合的朋友,就算不待见我,总归不会伤害我才对。 况且我对先生礼遇有加,救您于危难之间,还不惜耗费大量珍贵丹药,帮您调理内外伤势,恢复元气……您若是伤害我,怕是连自己那关都过不去。” 这话当然还是搪塞,真正的原因,在于孟昭始终觉得沈天赐和石杰两人来到冀州南安,肯定有所图谋。 在官面上,沈天赐占尽优势,金陵沈家亮出来,基本上在冀州没多少人会为难他,石杰则不同,连真实身份都不敢透露,武功也不及沈天赐高明,找个强势的势力和人物合作,才是正途。, 而孟昭自觉,如今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不提其他,只权衡利弊,石杰杀他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 当然,这依然是一种赌博,只不过孟昭觉得自己胜算很大罢了。 石杰怀疑的看了眼孟昭,理是这么个理,但似乎牵强了些,对方笃定他不是那种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人,这的确很让人高兴,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石杰松手,孟昭活动了下被压得发麻的肩膀,凝重道, “石先生,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忠伯和阿乐那边形势不是很好,咱们要尽快赶过去,不然胡应明那要是发了狂,可不好收场。” 吕忠吕乐父子乃是孟昭的得力臂助,孟昭必须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石杰点点头,不过还是告诫孟昭, “孟小子,我得提前知会你一声,沈家的太乙金书太过霸道,我的伤势至今不过恢复八成。 再者,为了避免身份暴露,被沈天赐察觉,也无法动用最强的武学,战力再损几分,你可要仔细想清楚再做决定。” 孟昭对此门清,万一石杰的身份泄露,沈天赐带给他的压力,将会是胡应明的百十倍不止,他怎么会草率行事? 二人披了一身蓑衣,带着斗笠,迎着瓢泼大雨,刺骨的湿冷,朝着胡应明所在之地匆匆赶去。 随行的只有五人,其中一个还是之前将地灵珠带回来的那个青年。 愈发汹涌的雨势中,数道身影在新平县的街道两侧边的建筑上飞檐走壁,施展轻功全力赶路,带起阵阵水雾朦胧。 很快,孟昭等人就来到一座修建的极为华丽的宅院前,两个坐落在大门前的石狮子已经被人扫平一半,变成稀里哗啦的碎末随着雨水散落在青砖小路上。 朱红的大门上,牌匾折断,大门把手处的兽铜牌直接被打的陷入门内。 孟昭仔细看了下,这手法有点像是吕忠。 很显然,不久之前有人在胡家门前动了手,这人十之八九是吕忠。 目的是为了调开胡应明和他身旁高手的注意力,给吕乐创造机会。 “走,咱们进去。” 大门此时紧紧闭合,孟昭也没有所谓的敲门然后让门房通禀的想法,一马当先的跃上数层台阶,右手并掌,鼓足体内的赤旗令内力,狠狠一拍。 一道炽热的白色蒸汽从孟昭的掌心和淌着水珠的朱红大门中间爆发开,而后宽大而坚实的门扉,直接被孟昭一掌打的粉碎,碎片还在强大力道的作用下,朝着后方迸射。 几人匆匆入内,一路横冲直撞,先是抓了一个年轻的小厮指路,问询胡应明和吕忠等人所在之处,遇到拦路的,则都跟随孟昭的手下制服,然后丢到一旁。 很快,孟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