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心中自有盘算计较,故而没有隐瞒身份,直接了当道,
“孟昭,不知你可听过?”
薛子厚心中大震,却是从未想过,和沈天赐并为武林年轻一代双峰的孟昭,竟然有如此武功。
绝代双骄,南沈北孟,神刀堂内部,自是清楚的,但,许多人也只以为他们两个是年轻一代的翘楚,想要和老一辈强者争锋,尚需时间磨砺。
但,现在薛子厚却见到了什么?
孟昭根本不是一般的宗师武道强者,他一个眼神,瞬杀三大先天超一流强者,这也就罢了,可他能叫昌伯的手段失效,却是薛子厚难以理解的。
按照昌伯所言,遇到天人强者,这手段无用,难不成孟昭已经练成了天人武道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薛子厚此前听说孟昭的威名,也不过才是年前之事,怎么可能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连破两大关卡?
但,即便不是天人,应该也有大宗师修为,比之自己父亲,比之北堂宿,更高一筹,应该无疑。
而若真是这样,那也相当夸张了,至少薛子厚是无法理解,也无法想象,面前之人,究竟是如何练得武功,又如何能如此勇猛精进,一日千里。
心中震动,薛子厚表情也好看许多,抱拳一礼道,
“原来是北孟龙王当面,您的大名,武林中人,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薛子厚虽久居神刀堂内,也是如雷贯耳。
只是未曾想到,您的武道造诣如此惊人,如今,竟然已经修成大宗师武道,朝着天人迈进了。”
这后一句,却是试探之言,主要还是想要弄清楚孟昭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孟昭笑笑,若有深意道,
“小有所得,不过你能领悟这一点,想必和你体内的那股诡异力量,脱不开关系吧?”
薛子厚倒吸一口凉气,真成大宗师了?
一时之间,他甚至难以用什么确切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眼下的情绪。
失落,不甘,羡慕,嫉妒,困惑,不解,不一而足。
神刀堂乃是当代武道圣地之一,内中不乏天纵奇才之人,天生刀体,刀骨,刀心之人,也是层出不穷。
可再天才的人,似乎也没有孟昭这般变态。
修行速度,完全不正常,甚至反常到了极点。
按理来说,修行都是先易后难,越往后,时间便越长,每突破一个境界,都需要花费巨大的时间和精力,甚至是代价,才可能成功。
但孟昭的人生轨迹,已经明晃晃的摆在学武之人眼前,他后天境界修了小十年不止,可先天呢,宗师呢,简直是逆反常理的快捷。
不是不允许厚积薄发,而是这個薄发也得符合常理吧。
压下心中想要探究孟昭隐秘的想法,薛子厚再次说道,
“果真如此?那薛某在此恭贺孟龙王武道大成一飞冲天,从此挣脱枷锁,天大地大,都再无可拘束您的人和事了。”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大宗师也只是一个新的起点罢了,这神州大地,浩瀚武林,远比你我所想的还要更有底蕴。
此前,我便已经遇到一位天人强者,总算是化敌为友,可见天地之大,大宗师勉强有几分自保之力,真正要挣脱一切,非得要修成至尊武道,超脱此界,才有可能了。”
一句话直接给薛子厚干蒙圈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前几句还好,最后一句,简直是往人心口里捅刀子。
他薛子厚迄今为止,也就是先天武境,距离宗师,还有一段距离。
而他父亲,虽然备受神刀堂上下期待,但众人所想,无非也就是他乘风而起,在接下来的黄金武道大世,以紫雷刀道,新开一脉神魔道果,已经足以自傲了。
结果,孟昭这边对标的都是古之超脱之人。
好,超脱的的确不少,但放在而今这个时代,合适吗?
况且,你有这个能耐吗?
薛子厚仔细想想,心里发酸,还别说,二十出头的武道大宗师,只要继续保持这般勇猛精进的姿态,未来横压天下,震烁古今,超脱一界,真有可能。
这他妈的是妖孽啊。
别说自己了,也别说那个靠魔刀的小瘪三了,自己父亲和他相比,似乎也相形见绌,差之甚远。
得亏薛子厚心里还能自我安慰,自家父亲可是开创一方武道的奇才,注定要称宗作祖的。
要是他知道孟昭靠着照天神镜,早早就自创一身最为契合自身武道,还能不断将各色武道熔炼其中,成就一门至高无上的神功的话,怕是要被打击的彻底失去信心了。
“我所言,也并非刻意夸口,而是事实如此,只要你有一天达到我这个境界,或许也能明白我如今的想法。”
貌似是安慰了一句,但无形扎心,更为致命。
薛子厚有气无力的问道,
“孟龙王武功盖世,要杀我,怕是也不费多少功夫,留下我,却不知是为了什么,单纯只是因为我怀有一股诡异力量吗?”
“倒也不全是,你体内的这股力量,应该是某个强者所留,蕴藏部分道则之力,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