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开口说道:“今儿我让他们换了种蜂蜜,你且尝尝,看合不合口?” 听着男人缱绻柔和的声音,赵雪凝的两颊终是罩上红云。 见到此番景象,春分在震惊过后,反应了过来,赶忙行礼,带着屋里其他的人退了出去。 “那个,李寒煜,咱俩商量个事儿呗?”赵雪凝别扭着说道。 “你莫要反悔。” “呃……”赵雪凝的话梗在喉头,顿了顿,接着道:“也不是……就是,你能不能让我适应下……” 她话还没说完,手已经被男人的掌心包裹,“只要你不反悔,什么都听你的。” 这回她的脸不只是红了,还滚烫滚烫的。 * 接连几天,李寒煜从醒来那刻,便会来找她,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她。 每当两人要分别回屋休息时,男人总是捧着她的手,轻轻地附在脸上摩挲好久,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赵雪凝也从开始的尴尬害羞,逐渐变得淡定起来,甚至还有那么一丢丢的享受。 李寒煜炙热的情感,像是大雪后升起的冬日暖阳,终是融化了她的心。 几日形影不离的相处下来,她发现男人记得自己每一样爱吃的东西,甚至是思考时的小习惯。 不过这期间最令她惊讶的是,李寒煜居然知道她最喜欢的是棉麻的衣服。 这件事她从未跟身边之人说过,就连春分都未曾发现。 “你是怎么知晓我喜欢棉麻的?”赵雪凝的手附在男人的脸上,任由他来回摩挲。 “嗯……”李寒煜转而将她的手握在掌中,向自己的方向轻轻一带,继而用手臂箍住她的腰身,将脸埋在她的小腹上,闷声道:“秋天时,我见你穿那些厚料衣服时,总是时不时轻扯衣领,像是很不舒服。” 男人抬头,含笑对上她略带疑问的眸子,继续说道:“后来没几天,便见你再里面加了棉麻衬里,待在燕理时,无论你如何更换衣物,总是看见你穿的是棉麻而非绸缎,我便知晓了。” “……”一时间,赵雪凝不知是该夸他用心,还是该骂他图谋不轨,总是往人家领子里看是怎么个意思?! “明日,李清峰就要进平昌伯府了,在那之后……若我不在,你要出府,定要带着李义他们……”李寒煜忽的沉下语气,缓缓说道。 赵雪凝捧起男人的脸,笑着道:“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嗯……”李寒煜应道,接着说:“南方明年怕是有水患和地动,我要提前准备好,接下来几日会有些忙,若外头没什么大事,你就不要出府了。” “好。”赵雪凝摸摸男人的脑袋,忽觉对方有些像小朋友,嘴角勾起。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她只见过李寒煜一面。 不过春分告诉她,其实每日李寒煜深夜回府后,总是先过来,坐在床榻边上,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她。 赵雪凝拿着毛笔边写信边想,李寒煜到底为何这般喜欢我? 这个答案就连李寒煜自己都不知晓,明明正跟圣上说正事,可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赵雪凝的笑颜。 “寒煜?”圣上的声音换回了他的思绪。 “臣弟在。”李寒煜赶忙应声。 “郑国公的事你看着办,能挖多深挖多深,还可借此机会找些蛀虫出来。” “是。”李寒煜躬身行礼,等着皇上的后话。 谁知圣上话锋一转,问道:“你与赵家那独女相处的如何?” “还好……”被皇兄问起自己心爱之人,李寒煜略有些不自在。 “等有空,带来让你皇嫂看看。”皇上顿了顿,继续道:“你若真是喜欢,回头叫你皇嫂给她加个好些的头衔。” “多谢圣上!” * 郑国公府 “国公爷,我府上的事,您怕是也听说了,真是闹得不可开交!”平昌伯举着酒盏唉声叹气。 郑国公双眉不悦皱起,轻嗤道:“后院的事,何必操心太多!不过是个庶子而已。” “我也是跟内人如此说的,可她偏偏不让,哎!”将酒一口灌下,平昌伯无奈道:“就连清宴也跟着闹,整个府中现下是乌烟瘴气!” 听见这话,郑国公“嘭”的一声,将酒盏重重放在桌上,带着恼意道:“不是叫他去南边吗?怎的回来了?!” “哎!不就是为了这事吗!” “胡闹!他怎的就这般拎不清!他是伯府的世子!一个小小庶子如何能威胁到他!现下回来,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