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醒得早。 他醒来时伊芙琳还在睡,睡前他是对着她的,醒来依旧是。 这幅睡颜他看过很多次,也不得不承认伊芙琳这张脸的确是美得惊人,知晓她所谓的‘父亲们’后,的确是能从这张脸上看出他们两人的痕迹。 如果她是普通人的话,这张脸在哥谭麻烦得很。 可她不是。 他摸了摸还有些痛的脖颈,想骂人又怕把她骂醒,这姑娘看起来脑子不好,再来一次,杰森怕看不到今晚的月亮。 可是。 他被她揪住了尾巴,没办法从床上下来,甚至在挣扎时被她拽着尾巴拉进怀中,搂的死死的。 平时她不这样……别误会,他说的是他还是猫的时候,她睡姿可以说跟达米安一样规矩,仿佛是一具尸体。 “该死。” 他在她怀里挣扎不开,杰森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后脑深深陷入身后女人的柔软当中,他无力的蹬蹬腿,最终妥协。 伊芙琳平时不会睡得这样沉,从韦恩庄园醒来后,她房间和阿尔弗雷德递给她的水内都被放了不同含量的镇静剂和安眠成分的药物,在对她身体不造成任何影响的情况下又能限制她的活动。 ‘求我。’ ‘我们就救你。’ 杰森:…… ……这都是什么玩意。 ‘用不着。’杰森面无表情的敲着,‘别让我抓到你们。’ 他甚至想好了‘复仇’方式,注射进他体内的血清还有几只,他不介意在给他们仨一人来一针,一起体会一下这种刺激生活。 保不齐拥有真正翅膀的罗宾能在夜巡的时候飞起来。 他还没想出对策,身后睡得迷迷糊糊的伊芙琳就做出了个令人令鸟令猫人的惊人动作。 她张嘴一口咬住了杰森竖起的猫耳朵! 力度不大,她甚至是用牙轻轻磨着,可就算如此对猫来讲,这依旧让人难受。 她这一咬,杰森瞬间就炸了毛,右耳传来的酥麻感让他恨不得跳起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耳朵这样敏感,可越挣扎伊芙琳搂的越紧,被勒的叫一声的杰森实在是忍无可忍的也咬了她一口。 咬在那勒在自己胸前的洁白手臂上。 这下可管用了。 再次被伊芙琳甩出去的杰森四爪着床,那双蓝眼睛泛着绿光,紧咬着的唇上还带着血,如果伊芙琳没猜错,那应该是她的血。 至于自己被咬的原因,看他弯折炸毛的尾巴以及湿漉漉的右耳,基本上可以猜得出原因。 “……抱歉。” “不需要。” 操‖着小奶音的猫猫男孩冷着脸,他随意抹几下自己乱糟糟的尾巴,那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她,“我要出去。” “……哦。” 目送着那猫猫男孩走到门口,看着他翘着脚费力的伸长手臂去够门把手,可偏偏就碰不到,就差两寸。 他甚至都跳起来。 这很尴尬。 “我帮你。” “……”脸都气红了的杰森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用恶狠狠的小奶音吼道,“那你还不赶紧过来打开门!” 那气鼓鼓的小孩离开房间并且狠狠甩上门,站在门口的伊芙琳摸摸鼻子,转身进了浴室洗漱。 用清水洗过脸的伊芙琳清醒些,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了什么。 等她光着脚飞奔到一口客厅时,那猫猫男孩已经乖巧的坐在桌前,等待阿尔弗雷德端上他今天的早餐。 “……” “早上好莱娅小姐。” 阿尔弗雷德对此接受良好,他面上挂着得体的笑,重新拿了双棉质拖鞋放在她面前,“天气虽然适宜,可光脚还是会着凉。” “抱歉。” 她舔舔唇,视线放在那凌乱的黑发后脑勺上,白嫩的脚趾蜷缩着,在他的帮助下穿上拖鞋,“我只是……呃……” “你不惊讶吗?” 比起解释,伊芙琳更好奇这个。 “相信我莱娅小姐。”阿尔弗雷德看起来游刃有余,他满脸慈爱的看向餐桌正乖巧用餐的猫猫男孩,“您在哥谭多待上一段时间,就会习惯这种事了。” 伊芙琳:…… 她能讲什么? 真不愧是哥谭。 行吧……纽约也没好到哪去。 “其他人……呃我是说那四只鸟。”伊芙琳用勺子搅拌着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