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恶声恶气的嗓音飘到巷子外。 一道稚嫩的嗓音颤颤巍巍,“真的没有了。” “回家多拿点钱来,这点够喝什么酒?” “家里也没有钱……” “那我把你打残,看你有没有钱去医馆就知道你家里到底是不是真的没钱!” …… 花燃和湛尘拐过街角,经过巷子口,巷子里的人出现在眼前。 一个穿着打补丁的十来岁瘦弱男孩和三个健壮的青年,小孩被围在墙角处,脸上都是淤痕。 为首的青年抬脚狠狠踹在男孩小腿上,男孩薄薄的背脊剧烈颤抖,捂着小腿重重抽气,却没有大声哭喊,一双眼含满泪水,默默往下流。 两人出现在巷口,引起巷中四人的注意。 男孩满眼乞求,嘴唇嗫嚅,低低地哀求道:“能不能救救我,求求你们……” 青年则是恶狠狠威胁:“别多管闲事!” 花燃将眼前四人各自的动作收进眼底,不用费力去猜,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这是一场劫掠。 “你们继续。”她脚步不停,向前走去,没有插手的意思。 男孩愣住,看着花燃即将走出巷口,他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冲出包围圈跑过来,脚步不稳摔在花燃身前,“姐姐,你帮帮我,救救我吧……” 湛尘原先已经放慢脚步,以为花燃会出手,此时跟上来的速度慢了花燃一步。 男孩见花燃不为所动,又转头去求湛尘,“你一定是寺庙里普渡众生的师父,救救我,我快被打死了……” 湛尘犹豫,见花燃还是没有插手的意思,转头朝三个青年道:“停手吧。” 阻止这场单方面的虐待只是一件极微小的事情,男孩实在凄惨,举手之劳的事情,没必要任由事件发生成为惨案。 至于因果线,一路至今,他身上牵连的还算少吗? 青年评估着湛尘和花燃的修为,最后还是没选择动手,丢下几句狠话便离开巷子。 巷子归于平静,一场风波无声消弥,男孩抬头,左边眼角青紫,含着泪哽咽道:“谢谢,谢谢你。” 湛尘摇头,“无事。” 男孩擦去眼泪,平复下心情,小心翼翼道:“我叫崔宸,家住在北街后面,想请师父去我家做客可以吗?谢谢你赶跑他们。” 湛尘去看花燃,花燃双手环胸在走神,察觉到湛尘的视线后,歪头笑道:“送佛送到西,想去就去呗,我也不介意再走这一点路。” 男孩在前面一瘸一拐地带路,花燃凑进湛尘低声笑道:“不是说神佛无情吗?佛子什么时候开始动心,有这种慈悲心怀了?” 湛尘沉默许久才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无法回应。” 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想法,说完话感觉有些不太自在,可他必须说清楚,那支舞诠释了花燃所抱有的心思,令人心惊,却注定无果。 昨夜他思考到天亮,为自己抱有的不该存在的心思感到羞愧,但他修的是佛,走的是无情道,私情本不该存在,这是渡己悟道的一环,他不该惶恐排斥,而是体验和放下。 花燃:? 她什么心意?她怎么不知道? 湛尘克制地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却又忍不住落在她的衣角。 北街都是一片年代久远的房屋,密密匝匝挤在一起,空中的酒香没有热闹地带那样醇厚清冽,而是变得浑浊起来。 崔宸推开一间屋子,将花燃和湛尘迎进去,“这就是我家,家里只有我和爷爷,爷爷年纪大,耳朵和眼睛都不怎么好。” 他扯开嗓子朝屋内大喊一声:“爷爷!有客人!” 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屋里走出,边走边咳嗽,“小宸,你说什么?” 崔宸:“客人!咱家来客人了!” “哦哦,那快去给客人倒酒。”崔大爷抬起头在屋中摸索好一会儿,才定位到花燃和湛尘的位置,指着一旁的桌椅让客人坐下。 花燃:“不喝酒。” “不喝酒?”崔宸一愣,而后反应过来。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只有外来人才有可能不喝酒,正好我家里有一点茶叶,我去给你们泡茶。” 花燃打量屋子,墙角杂乱堆着各种东西,空气里有淡淡的霉味,一看就是疏于打理,不过家里只有一个孩子和一个腿脚不灵便的老人,难以整理好屋子也可以理解。 崔宸忙活好半天才匆匆跑过来,捧着一壶茶倒到茶杯里,“久等了,太久不喝茶都忘了茶叶放在哪,我找好久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