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孤星皱眉问道。 虽然神秘人是他的绝对心腹,但他仍然对这一条消息的真实性表示怀疑。 “千真万确,国主。” “我们小队在附近探查了三遍以上,每一次都能在山顶附近探查到极为浓郁的神源气息,所以属下可以十分确定。” 听到神秘人如此肯定,孤星眼中最后一丝怀疑之色才终于褪去。 “好,如果真是找到了神源,本座必定重赏!” “快去通知国师,我们明日凌晨就出发,直奔沱江之巅,有了万无一失的准备,神源必入吾手矣!” “国主英明!”神秘人俯首称是。 随后,神秘人又匆匆离开行宫,向着夜色中的某个方向而去。 某处祭庙中,神秘人现出身形,抬头向着高大的神像看去。 所有的荒族祭庙中,神的形象都颇为高大,但共同点都是脸部模糊,根本没有什么固定的形象可言。 但那双冰冷的眸子,却是所有祭庙神像上都有的。 当身形渺小的人类抬起头后,便能看到高耸着的神用一双冰冷的眸子俯视着世人。 神并不慈悲悯人,那只是人们心中杜撰出来的东西。 他们只是高坐云端,偶尔向着人间俯瞰一眼,而后将人世间的秩序拨乱反正,向着自己早已规定好的秩序纠正。 于是,世间的一切就都这么运行着,看起来规律有序,万物勃勃。 神秘人始终高扬着头,默默与神的双眼对视着。 “这世间,有神否?” 空荡荡的祭庙中,忽而响起了一声清冷的声音。 和长风自某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其实他对于今天前来的神秘人还是颇感好奇。 因为他早已知道了另一个消息,前来交换消息的神秘人有着另一个身份。 神秘人没有回答,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仿佛早已沉浸入了岁月长河里,化为了一尊寻找神迹的雕塑。 良久,黑袍之下的神秘人才缓缓开口:“也许吧,亦或是祂们抛弃了人界。” “和长风。” “烈九。” “果然是你。” 和长风将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表示对烈九的敬意。 他从各个渠道都得到了一些关于烈九的消息。 不说其他,光是在神墟城中隐姓埋名十几年,只为揪出血魔宗的势力,就足以让人敬佩。 烈九同样回礼,他似乎已经开始不太适应这样的东西。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主人与奴仆。 他为了心中的目标,卑躬屈膝当了十几年的奴才。 但他甘之如饴。 “情况如何?”和长风没有啰嗦,直入主题道。 “我已经将沱江之巅的神源信息告诉了孤星,目前看来他已经深信不疑,只要能过森泓羊那一关,那计划就没有问题。” 神秘人平静地讲述着,但和长风依旧能够看得出来,他对口中的森泓羊很是忌惮。 森泓羊,乃是孤星的国师。 关于森泓羊的来历,也有许多人调查过他的来历。 只是他来历神秘,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根本无从查起。 直到现在,他的来历也是一个谜团。 人们只知道他十几年前,从北辰州的最北方徒步前行而来。 他徒步穿过了北辰州上万里广袤的大地,逢人便说东荒要迎来大难,他甚至还被人当作骗子,打到濒死。 但就是这样,也没能阻止他继续南下,直到进入秋霜国的地界。 当秋霜听说有这样一个神神叨叨的人时,没有丝毫犹豫便将他接到了秋霜国的王宫,而后以国师之位相待。 十几年中,森泓羊的大名就传遍了整个荒族。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传说他能够预知天下事,可治国,可领兵。 和长风缓缓踱步,挑眉道:“森泓羊的故事只是流传甚光,传得太过神乎其神,我不信世间能够有这样的神人。” “还是谨慎一些为好,我潜伏这些年,唯一忌惮的人便是森泓羊,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如此境地。” “明白了。” “但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除非他能够未卜先知,否则无法知道我们的行动,一切小心行事就好。” “他们会在明日行动,等我消息吧!” 简单的交流过后,烈九就抽身离去。 他不能离开太长时间,否则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和长风看着烈九消失的背影,看了一眼高大的神像。 神像背后,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正是王宸。 “看到了吗?他就是烈九。” 王宸点点头:“应该就是他,我出发前,那位前辈告诉过我他的特征,看来没错了。” 和长风松了口气。 “那既然已经找到了烈九,那他的情报就是可信的。” 说完,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 “此事结束,你就会离开北辰州吧?”和长风问道。 他在外人面前,从来都只是一个高冷的纨绔子弟形象,但在王宸面前,他并不一样。 头脑简单只是他用来伪装自己的面具。 实际上,他有城府,心有谋略,却将一切都深藏了起来,让别人以为他只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少主。 “当然,与血魔宗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已,我需要更强大的实力才能确保最后赢的是我。” 和长风马上又嘻嘻一笑:“虽然说路上远了点,但你可别把我给忘了,要时常来看我,我和长风能交心的朋友可没几个。” 王宸叹了口气:“看情况吧。” “或许,你来寒山州做客也不错。” 和长风认真地想了想:“那也许要等几年的时间了,到时候一定去看望老朋友。” 王宸拍了拍和长风的肩膀,笑了笑:“还没到道别的时候,走吧!” “你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