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隐隐透出物的碰撞, 白若静静地站在门外,脑
点勾勒出发的画面——
侯
有财从椅子上挣扎着站了起来。
金暗在地上竭力扭动身躯,试图揭绳子的束缚中。
“啪!”
桌边的茶壶被猛然撞落, 在地上碎成数片。
接着是瓷片在绳子上的急促摩擦,不知是哪一方幸运地拿到了瓷片。
然后是一片混乱的打斗。
“噗——”
利器刺入身闷响起, 室内陡然安静下来。
胜负已分。
廊上方的暖黄色灯光洒下, 在白若的脸上落下半明半暗的影子,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白若顿了片刻,再次伸手推房门。
金暗歪斜着靠在柜门上, 眼神涣散,喉咙里发出“赫赫”的濒死般的低鸣。
他身下涌出大片鲜红的血液, 瞬间浸染了整片地板, 不断向外扩散。
白若小心避血迹,目光在屋内缓缓扫过。
一片碎瓷堆里,躺着一根断的绳,绳子上面还粘着星星点点的血痕。
唯有原本被绳子绑住的侯有财, 那两个昏迷的侍卫, 此时都已不翼而飞。
白若牵了牵唇角, 露出别有意味的神情。
是她小看了侯有财, 他身上居然还留着一个逃命的宝贝。
就不知是传送阵,还是什么特殊符文。
白若没有再作停留, 她转身离,回到自己房间。
小草正虚弱地躺在榻上, 一难二难在旁边照看。
白若轻抚小草的叶子,身上的煞气渐渐散去, “草草怎么样了?”
一难回道:“是大剂量的迷药,只她慢慢醒来。”
说话间, 客栈廊里突然响起一撕心裂肺的惊叫:“杀、杀妖啦!”
小龟们对视一眼,出门查看。
一位路过侯有财的门前的客人,意外发现了个满是血腥的现场。
他的尖叫很快引来周围的房客。
客栈里的伙计听见动静,快步赶来,立刻白了脸色。
不到一刻钟,雍城卫匆匆赶来,封锁了间客房。
间客房的住客,不知所踪的侯有财,成了杀害锦鲤妖的头号嫌疑犯。
作为妖界有口皆碑的大城之一,雍城是出了名的治安良好,繁荣兴盛,往来客商更是数不胜数。
如今出了么一起恶性事件,城主勃然大怒,下令务必严查。
翌日,寻找嫌疑犯侯有财的告示就贴满了大街小巷。
路过小妖口口相传,将昨夜客栈里发的杀妖案传得愈发沸沸扬扬。
有的说是锦鲤妖贪图钱财闯入客房,被侯有财失手错杀。
有的说是两妖之间没谈拢意,起了争执。
还有的说是锦鲤妖抢了侯老板的心上妖,才惨遭报复。
白若听着各种版本的传闻,带着郁郁寡欢的小草来早餐摊上喝豆花。
为了凭借完好损的聚灵草坐地起价,金暗除了一直让小草处于昏迷状态,把她塞在盒子里,倒是没做别的事情。
纵如此,小草蔫耷得不行。
她光顾着提防外来的猴子,却对锦鲤族的锦鲤失了戒心,才给了金暗可趁之机,导致了场灾祸。
一想到自己差点被炼成一颗聚灵丹,丢了小命,小草的心脏就怦怦直跳。
她“咕嘟咕嘟”吸收了大半碗豆花,叶子依然沮丧地垂着。
白若安抚地摸摸她的叶子。
小草毕竟还是个幼崽,估计得好好缓上一阵子。
二难本着看热闹的心思,冲去街头将寻找侯有财的悬赏告示仔仔细细看了数遍,才激动地跑回来。
“雍城明令禁止私斗仇杀,侯有财在城中违反禁令,他回可完蛋了。”
白若却没二难么乐观,她搅了搅碗里的豆花,慢慢道:“侯有财昨晚是怕我们不会轻易放过他,才仓皇逃离,他回过神来,定会想办法洗清自己的嫌疑,说不定还会反拉我们下水。”
二难呼吸一滞,觉得眼前的豆花都不香了。
“猴子,太不要脸了吧。”
“他如要脸,哪赚那么多黑心钱。”
白若擦擦嘴角,“不管怎样,我今日先去把他存在宝丰钱庄的灵石千典当行的还魂丹取了,免得夜长梦多。”
白若正准备起身,又想起什么,拿出传讯玉符给金锦传讯。
“我锦鲤族说一金暗的事,金暗侯有财勾结,劫小草,他们总该给我们龟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