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澜满心欢喜,他就知道他的江怀黎不是为了这种困境就要死要活的人。 他不喜欢为他殉情的江怀黎,他对眼这样的江怀黎难以离开视线。 他好奇地问:“怀黎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多少?” 江怀黎:“天机不可泄露。” 陶澜:“……” 陶澜:“可以泄露,这次不管怀黎问我什么我都会毫不隐瞒地回答。” 这是他和系统的约定。 江怀黎:“为什么?” 能感觉到,以前他是不想说的。 “我这不是还在试用期吗,当然要好好表现。”陶澜笑道。 江怀黎那双好看的眼睛安静地盯着他,陶澜立即举手投降,“也没有说谎,我是觉得如果我们要在一起,怀黎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什么都知道,对怀黎很不公平。” 自己去挖掘也很意思,但陶澜这么说,江怀黎还是感受到了他的真诚,以及说笑中的慎重,好像不单是要把自己的秘密交由他。 江怀黎抿了下唇,说:“那你说吧。” “我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在那个世界我叫景澜。”陶澜说。 江怀黎抬眸,“江景?” 陶澜:“……” 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了,陶澜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并无理道:“怀黎真的喜欢我吗?以你之姓并我之姓都不行?” 没给江怀黎反对的机会,他继续说:“我在那个世界经历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江怀黎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什么不好的事?” 陶澜想了想,笑了下,“也没什么。” 现在他竟真的是这样感觉的,那些都没什么。如果没经那些事情,他可能见不到江怀黎。 上帝给你关上了一道门,会给你打开另一扇窗。 以前他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现在却深以为然,江怀黎就是窗外的人。 “总之,因为一些不好的事,我开始写小说,大概就是话本吧。”陶澜说:“我把我的向往当做主角,他叫江怀黎。” 江怀黎猜到陶澜是创造戏本的人,可听到陶澜这么说,还是心一跳。 他把他的向往当主角。 “有一天,我发现我的小说变了,有一个叫江鸿的角色,本来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却有了很多戏份,把我主角很多东西都抢走了,给他带来很多伤害。” 他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我矫情,是我因为生病才被气吐血了,可能是血和文字产生了链接,我就来这里了,见到了你。” 江怀黎恍然又想起那晚在御霄宫遇到陶澜的场景,陶澜靠在墙上细细喘息,陶澜的话和他的动作。 他问他,是不是被欺负了,想拉他的手。 “我开始真实地感受到他是活生生的人,不依赖我而存在。”陶澜认真地跟江怀黎说:“怀黎,我自始至终没有只把你当成纸片人过。” 没有人能顺畅接受自己是个纸片人的事实。 江怀黎问:“什么是纸片人?” 陶澜:“就是和纸片一样,存在于话本戏剧中的人物。” “我自然不是。”江怀黎道:“我是一日日长大的,每一天都没白活的人,我有自己的想法。” 陶澜:“我知道,我来这个世界第一件事就是了解你过去一年经历的事,那些都不在我笔下,那时我就知道,你是独立的有自己灵魂的人。” 江怀黎:“你还是想当我爹。” 陶澜:“……” “不怪我,都怪那些作者,动不动就喊自己笔下的主角儿子女儿的,我潜移默化地就把你当宝贝儿子了。” 江怀黎消化了片刻,点头:“我知道了。” 陶澜惊讶:“这么快?” 江怀黎:“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直接告诉我,我可能很难接受,但我之前自己摸索到一些了,自己摸索的就会容易接受很多。” 或许过往他的很多日子都简单乏味,很多日子都过得重复,可是他是这样一日日真实过来的,他甚至能想起,某一日窗外石榴花开时,他读的是哪一本书,石榴红了时,又写了哪一首诗。 如此这般,当他意识到他的世界只是一本书,他只是书中的一个人物,作者潦潦写就,他或许该震惊,该难以接受。 可是,他亲眼看到花是怎样开的,他知道石榴有多甜,一直记得母亲的手有多暖,被父亲抱起来的开心。 这些才是最重要最根本的。 他知道他是真实而认真地活着的。 何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