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两人又抱到一起了。 江怀黎感觉他浑身都沾满了陶澜的气息。 月明星稀,四月的夜晚凉风习习,有一个小家奴蹲在墙角盯着自己的手腕流眼泪。 乐康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走了过来,怕打扰两个主子睡觉,轻声问他:“你哭什么?” 江安忙把手腕藏到身后,什么都不说。 乐康:“有什么事,你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你。” 江安:“没什么,我就是做错事了。” “做错什么事了?说出来才是认错改正的第一步。” 江安:“我对不起少爷,我做了好多错事。” 他真的实诚地一件件数落起自己的错事,说说停停,想想再说,说了半个多时辰。 他抬起头,眼睛哭得红红的,像个小兔子一样,“我是少爷带回家的,我竟然做出了这些事,以后少爷会不会不要我了?” 乐康看他片刻,想起之前看到的他手腕上的字,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听宫里的师父说,人做十件好事能抵一件坏事,你以后多做一些对王妃好的事,就能抵消这些坏事了。” “至于王妃,他不会不要你。” 在江安眼里,乐康是非常聪明的人,澜王那么可怕的人他都能伺候好。他这么说,江安一下就信了多半,“真的吗?有什么对少爷好的事我可以做?” 房间里两个主人相拥而眠。房间外,乐康蹲到江安身边,帮他一起想可以为王妃做什么。 第二日,江怀黎在一阵梨花香中醒来,他睁开眼,看到窗边桌上,一瓶雪白梨花沾着早晨的露珠。 他竟睡到天已亮,睡到陶澜都起床了。 江怀黎没看到他,问江安:“王爷走了吗?” “没有,王爷在书房里。” “他在书房做什么?” 江安茫然地说:“王爷说他要悄悄用功,卷死你们。” 他笨拙地比划了几下,“用功,卷死?什么武功?” 江怀黎:“……” 陶澜其实是在给江怀黎写信。 皇宫和太庙在不同方向,两人今早就要各自去向不同的方向。他给江怀黎写了一封信,让他路上看。 “你也要给本王写信,不能再像上次那样糊弄了。”陶澜把信交到他手上。 江怀黎问:“信能送到太庙去吗?” “只说两人不能见面,又没明文规定不能通信。太庙的侍卫要是不把信给本王带进来,本王就……” “就怎么样?” “就发疯!就杀了他们!他们一定知道本王有多可怕,肯定不敢不送信。” 江怀黎尽王妃的义务,说:“王爷怎可在太庙动辄打杀?” “这个方法确实不够妙,本王到时再想想。总之,你一定要给本王写信。” 叮嘱完,陶澜坐上了去太庙的马车。 马车即将要动时,他掀开车帘回头看了一眼。 江怀黎正站在澜王府门前看着他。一身青衣的少年长身玉立,长发随风拂在腰间,清澈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方向。 陶澜第一次觉得他头顶上“澜王府”三个字有点顺眼,顺眼得想要踏进去。 “他怎么这么粘人?”陶澜无奈地说。 这话乐康听得熟悉,他问:“王爷要下去再跟王妃道别吗?” “能这么惯着他吗?走。”最后一个字声音很大,听着有点怒意。 四匹马立即飞奔了出去。 等他走了,江怀黎坐上了另一辆马车。 他打开陶澜写给他的信。 “怀黎啊,你还记得本王上次在江府跟你说的话吗?只有本王能欺负你,外人不能。” “你不能丢澜王府的脸,本王不在这些天,如果有人欺负你,你要拿出澜王妃的架子反击回去。怀黎勇敢飞,出事本王背。” “如果遇到不好应对的话,本王教你一句万能口诀。这句口诀说出来时,要配上特定的动作和表情。” “现在跟着本王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