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他心坎上。 四人一起用了早膳,吃早饭时陶澜喋喋不休,全是关于昨晚的。 皇后视线很难离开他,吃的又香又多。 最后是皇上受不了他的话多,喊他闭嘴,“饭不言寝不语,这样怀黎如何受得住?” 皇后没口味了,“澜王这样也好,有哪个亲王皇子能像澜王这样跟皇上说说话?” 皇上“哼”了一声,“也不能太没规矩,都成亲了,像什么样。” 吃完饭,两人领了赏赐,在皇后深沉的注视中离开了。 马车离开皇宫一段距离,陶澜才跟江怀黎说:“刚才本王的话当不得真。” 江怀黎:“我知。” 陶澜:“让皇上知道我现在还不喜欢你,你就不用,不用维护本王的自尊心了!” 江怀黎:“……” 陶澜:“本王说过,本王的自尊心不用你维护。” 江怀黎头转向窗外才“嗯”了一声。 他果然对此耿耿于怀。 “江怀黎,你不会是在笑吧?”陶澜脸一下就黑了,“你竟敢嘲笑本王!” 江怀黎掀开车帘向外看,“没有,我只是看到了外面的趣事。” “什么趣事?”陶澜不相信,也向窗外看去。 然后,两人一起看到路上的人都在好奇地盯着他们的马车看。 “……” 今日进宫,他们坐的是澜王府的马车,亲王规制的马车很好认,几乎就是在告诉京城人这里坐的是澜王夫夫了。 江怀黎有点看不下去了,刚要放下车帘,见澜王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某一处,面露羡慕。 顺着他的目光,江怀黎看到一位父亲正抱着自己的小儿子,小儿子开心地搂着父亲的脖子。 马车都要过去了,陶澜还探出他那边的窗口看。 江怀黎:“……” 等终于看不到人,陶澜才放下车帘,坐回来,叹了口气。 江怀黎好像没听到这口叹气。 他不能听到。 陶澜又忧伤地叹了一口气。 江怀黎聋了。 “本王明天就要去太庙了,这一去就是七天啊。什么破规定,不知道是谁一拍大腿想出来的。”陶澜幽幽道。 江怀黎暂时可以听到了,“王爷不知道?” 陶澜愣了一下,“怀黎知道?” “知道啊,很多人都知道,是明德帝。” 陶澜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片刻,又继续叹气,“太庙守卫森严,本王是没法翻墙出来了。那个冰冷阴森的地方,本王竟然要待七天,七天见不到怀黎啊。” “也不知道走之前能不能得到怀黎的一个抱抱。” 江怀黎:“……” 他没回答,其实他也觉得这七天有点难熬。 这七天澜王不仅不在身边,还在很远的太庙,他去稷学宫还不知道会被怎么为难。 一年都过来了,只是七天而已。如果是以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在经历了几天清明正常的世界后,他竟然很难再回到充满恶意和混乱的世界。 拥抱应该是比牵手更亲密的行为。 江怀黎:“或许吧。” 陶澜顿时坐到了他身边,探头问:“怀黎也很不舍得本王吗?” 江怀黎没回答。 陶澜也不生气,期待地问:“现在就抱?” “马车里怎么抱?” “马车里怎么不能抱?马车里能做的事多了,这么宽敞。” 不宽敞。 江怀黎觉得要是拥抱,这个马车太小了。 在这么小这么封闭的地方拥抱,他莫名觉得不太行。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好像跟世界隔开了,而外面又有很多人在看着他们。 见他是真不愿意,陶澜没继续劝说,他只是对外面的乐康说:“马车快点,本王想早点回王府。” 江怀黎:“……” 马车用比以往更短的时间回了王府。 下车后,江怀黎对江安说:“我明日要去稷学宫,收拾好书袋。” 江安立即应声去了书房。 江怀黎脚步不停地也跟他一起去了书房。 陶澜:“……” 江怀黎在书房一待就是一上午,直到吃午饭时,才跟陶澜碰面。 陶澜边吃午饭边问乐康,“乐康,你说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别扭啊?” 乐康不知他这话从何而来,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