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移到了他身边。 江鸿站在台阶上,惊讶得很夸张:“堂兄,你竟然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江安站在他身边说:“少爷当然要来,怎么能辜负鸿少爷的一片心意,那不就、不就太不识抬举了!” 一遇到江鸿,江安变得更快了。 江鸿和陶澜分站两个极点,靠近江鸿一点,他身边的人都会讨厌他而更喜欢江鸿,靠近澜王一些,他们又会变成正常一些,靠近澜王时间越长,正常的时间越长。 看着江安站在江鸿身边看他的样子,江怀黎不是没有感觉。 拥有后失去。 看到回来的希望再失去。 后者不比前者好接受多少。 “让长辈在这里等你吃饭,你真是好大的架子!”江浩严厉声道:“还不快过来,还让我们继续等着吗?” 江家吃饭男女分桌,他们这一桌上,除了堂叔不在,前天在宫里对皇上说“但凭皇上”处置的三人都在,他们似乎忘了那件事,或是觉得那事只是平常,看着他没有哪怕一点尴尬,只有不满。 江怀黎收拾好心情,落座,他知道今晚必然又是一场对他的声讨,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果然,家奴上菜时江绍光就开口了,“虽然皇上没有罚你,但是你害江鸿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等吃过饭……” “老太爷,老爷,澜王府来人了!”江绍光话还没说完,被一个匆匆跑来的家奴打断。 “澜王府?”几人下意识看向江怀黎。 张绍光问:“你又怎么得罪澜王了?” 得罪不一定,不过,他们确实是不欢而散,江怀黎也不知道澜王府的人来是做什么的,毕竟澜王府的主人疯疯癫癫的,正常人难以猜透他的心思。 澜王府来的人,江怀黎认识,今天在雅间给他们换茶水的人,听澜王叫他乐康。 乐康笑眯眯地进来,先对江怀黎躬身,叫了一声:“江公子。” 接着又躬了一次身,“各位江大人,小人乐康,奉王爷之命来给江公子送东西。” 几人视线都落在了他抱着的东西上,那东西被一层绸布包裹,看不出具体是什么。 乐康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张了张嘴又闭上,脸上露出苦恼之色。 江鸿等不及问:“澜王给堂兄送了什么?” 乐康正了正色,掀开怀中的布,露出里面一件槿紫亲王袍,“王爷说,这件袍子被江公子弄脏了,他不稀罕要了,要奴才送来。” “……” 一室无言。 这件外袍确实是澜王白天穿那件,可他何曾弄脏了?最多只是在马车上不经意碰到了。 江怀黎不知道这个疯癫王爷又在搞什么,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维持体面,“麻烦跑一趟。” 乐康托着亲王袍跑走到江怀黎身边,躬身对他说:“江公子,王爷还说皇上送您的披风您披了,他的这件,嗯……您会嫌弃他吗?” “……” 江浩严刚想说不合适,作为礼部尚书他再清楚不过,皇上赏给江怀黎的是常服,上面没有龙纹等,而澜王这套是正式的亲王服,上有代表亲王的八章纹。 江怀黎先他一步说:“这怕是不合适。” 他这么一说,江浩严转而说:“你是在嫌弃亲王袍吗?” 江鸿乐得不行,“堂兄,你快披着吧,这可适澜王的心意。你不披万一澜王怪罪下来,我们都要跟着赔罪。” 江怀黎冷着脸让乐康给他披上那件紫色亲王袍。 他在房中读书时,只着一件单衣,出来吃饭也并没找衣服,料峭春夜,沾了一身寒意。那件亲王袍竟然还带着温度,好像刚脱下来的,和药香一起覆盖了他身上的寒意。 江怀黎不适地抬了下手指,又落下。 腰间微沉,他低头一看,那里有一块玉佩。 乐康给他披好衣袍后,躬身离开了。 花厅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四位亲王各有偏爱的颜色,澜王和他的性子一样,偏爱出挑的颜色,如张扬的红色,和江怀黎身上的槿紫,这颜色很难驾驭,尤其是配上庄严的宗彝、华虫等八章纹,一般人不是显老气就是土气。 澜王和江怀黎却是例外,或许是他们都白。澜王是病弱的苍白,和这件亲王袍对冲,更显出了他阴鸷的气质,而在江怀黎身上,给长穿素衣的他平添了清贵之气。 江鸿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说:“堂兄,澜王好嫌弃你啊,还不许你嫌弃他哈哈哈,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