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先生,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防暑降温费,不管是铁路公司,还是矿山,以前从来,从来没有过这笔钱!” 他急于解释,以至于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我已经戒了赌博了,自从被开除之后,我就一直反思自己的行为,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陈先生,请再相信我一次。” “我如果能代替大酋长管理这个印第安镇子,我发誓!一定会让这些印第安人永远臣服于你!没有任何怨言!” “如果我做不到的话,让我的灵魂在死去后也得不到安息!” 克利基塔特情绪激动,各种赌咒发誓。 陈剑秋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来由地想笑。 他向下压了压手: “行了,我知道了,嗯,你是个不错选择,你先回去吧,有事情我会联系你。” 克利基塔特在得到陈剑秋的首肯后,低着头,慢慢倒退出了帐篷。 陈剑秋把黄金左轮放在了桌子上,开始继续看那张地图。 “老大,我可以进来吗?”飞鸟的声音突然在帐篷外面传了进来。 “进来吧。” 飞鸟快步走进了帐篷,他回头指了指帐篷外: “老大,刚才那个人说的话,你可半句都不能信啊。” 陈剑秋笑了起来: “你赶紧去睡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 另一边,在谷中的镇子里,老马莱家中。 部落的人回来之后,大部分都散了。 老马莱的泥坯屋子里,只剩下他自己和几个心腹。 屋子里没有椅子,甚至也没有床,只有用稻草编成的垫子。 于是几个人席地而坐,也没有掌灯,黑咕隆咚的一片,开着“夜谈会”。 “这个陈剑秋,太过分了!仗着自己有武装,恐吓我们。”黑暗中,一个印第安人说道。 “但我们就是没办法啊,谁让他拳头大呢。”一声叹息传了出来。 “你们信杰罗尼莫死了吗?”还是那个声音。 “不管他死没死,这都是我们的一个好机会!现在他们部落群龙无首,如果不争一把就没机会了。上一次如果不是陈剑秋插手,杰罗尼莫早就死了。”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语气中透着愤懑。 “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陈剑秋啊。”刚才叹气的那个声音说道。 这一句话,让屋子陷入了沉寂。 是啊,有陈剑秋和他在谷口的那些兵在,他们谁也掀不起波浪。 在经过了许久的沉默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有办法。” 说话的是老马莱。 在陈剑秋那里吃了瘪之后,他就一直没怎么说话。 但他的内心,却是翻江倒海,满是悲愤。 那种被当众羞辱却无可奈何的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所以,在回来的路上,他就一直在琢磨着复仇的办法。 听见自己的首领有办法,众人纷纷侧耳倾听。 “明天,我越过边境线,去找联邦的维尔托德上校,他早就对陈剑秋和他的华人不满了,我可以和他做一个交易。” 黑暗中的众人听了自己首领的主意,依旧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可我们在墨西哥境内啊,那个什么上校,会为了我们越过国境线来和陈剑秋交战吗?” “会的,如果我将杰罗尼莫的死告诉他的话。”老马莱说道。 第二天天不亮,老马莱独自一人骑着马出发了。 他没有直接走陈剑秋士兵驻扎着的谷口,而是绕了一个圈,趁着天黑,从远离营地的地方穿了过去,奔着边境线而去。 老马莱很快来到了在边境线驻扎的要塞外。 这是一个相当有历史的堡垒。 从美墨战争开始,美国的边防军就在这里设立了岗哨,随后用泥土和石头堆成了一座堡垒,防止墨西哥人来袭。 美墨战争结束后,边境太平了好一阵子,直到杰罗尼莫和他的印第安联军再次开始对边境线进行袭扰。 而维尔托德上校的军队,就驻扎在这里。 上校曾是一名资深的3K党徒。 和那个年代的很多军人一样,恨自己生不逢时,大好的才华得不到施展。 他无数次动过想攻打罗斯威尔的主意,可都被理智的副手伯克上尉拉住了。 原因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