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两边的往来基本靠轮渡,所以白天里海峡上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但是到了夜晚,最后一趟轮渡结束了它的使命之后,这里便又恢复了宁静。 今天的月色很温柔。 在月光的映照下,海滩任由海风推动着海浪轻轻地拍打着,空落得一片寂寥。 可布兰南却没有心情欣赏月光下的海滩美景。 尽管四月底的旧金山,不冷也不热,披上一件外套刚刚好。 然而,布兰南还是被海风吹得脸疼。 “布兰南先生,您说的那个惊天的新闻到底是什么?”他身后的一位记者抱怨道。 他和几位同行,以及布兰南的人,躲在了栈桥的阴影里。 “这大晚上的黑咕隆咚,您该不会是带我们来海边吹风的吧?”记者缩了缩脑袋。 布兰南“嘿嘿”一笑:“你们耐心地等就行了,我给的消息,肯定非常劲爆!” “可是您不是说八点钟吗?现在都八点半了。”记者掏出了怀表,借着月光看了看指针。 布兰南皱起了眉头。 是啊,海尔曼不是告诉他是八点钟吗,可这都过了快半个小时,怎么还没见人影? 这俩人怎么连约个见面都能这么不守时? 就在布兰南暗自腹诽的时候。 他旁边的一个随从,轻轻碰了碰布兰南的肩膀。 “少爷,你看,那是谁?” 随从指着海滩的方向,轻声说道。 布兰南沿着随从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穿着背带裤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海边上。 月光照不到他的脸,但那一头金发,却是格外显眼。 这人驻足在海边上,时不时抬头看向海德街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嘿嘿,总算来了,等会儿就让你们现原形。” 布兰南扭过头,一脸兴奋地看向了自己的随从, “瓦斯灯和镜子准备好了没?一会儿把亮度开到最大!” 果然,不久之后,从那个人注视的方向上,出现了另一个人。 和海边那个人所不同的是,这个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脚步匆匆,向着海边走来。 那两人很快就碰上了面,进入了阴影里。 “准备、准备,嘿嘿。”布兰南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摩拳擦掌。 “少爷,我们要不要再仔细看看,我怎么感觉那人的身形不像陈剑秋啊?陈剑秋没这么矮啊!”随从小心翼翼地说道。 “看?怎么看?那不得走近了看吗?”布兰南自问自答道。 他率先站了起来,从栈桥的阴影中冲了出来,向着目标狂奔而去。 一群人把海边那俩人围了起来。 “掌灯!掌灯!照起来!照起来!让大家看看你们都是谁!”布兰南兴奋地搓起了手。 随从手里能使上的东西统统使上了。 五六盏瓦斯灯的火苗窜得老高,在镜子的反射下,将海滩照得透亮。 被抓住的俩人,都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尤其是那个后来的,罩着一个大兜帽,刚解开的围巾又被他在一瞬间围了回去。 “干嘛?敢做不敢认吗?二位?”布兰南幸灾乐祸地看着两人。 他招呼着身后的记者:“来,看看,今天你们作证!我不说什么!各位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一听到记者来了,两个人似乎瞬间紧张了起来,都在向后退。 终于,有人撑不住了。 “布兰南!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可以吗?”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从兜帽下面传了出来。 布兰南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他迅速冲到了说话的那个人面前,拿开了她挡着脸的手臂,同时一把拽下了那人脑袋上的兜帽。 一团秀发从里面滚了下来。 布兰南借着瓦斯灯的光凑近了看,看到了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女人的脸。 这是他老婆,苏珊娜! 布兰南又走到了另一个人身边,一巴掌打掉了他一样挡着脸的手。 这是一张年轻的脸,同样非常英俊,但绝对不是霍利!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跟我说你去你妈家了吗?” 布兰南冲着自己的老婆怒吼道。 他指着那个金发青年,质问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