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菲,新墨西哥州的首府,也是美国所有州首府中历史最悠久的。 陈剑秋骑在马上,他的耳朵在听着哈尼夫的话语,可目光却落在周围的建筑物上。 和丹佛不同,圣菲与其说是一个城市,倒不如说是一个很大规模的镇子。 城市的道路很狭窄,两边建筑的风格也很奇怪,有在西部其他镇子都能看见的,带着白藩篱的英式风格建筑;也有线条细致,凋工考究的西班牙外立面风格的天主教堂。 不过最多的,还是一种具有着当地原住民风格的独特建筑。 墙坯是用草泥湖成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土黄色;屋顶是平的,线条是直的,唯有拐角处是圆滑的曲线。 陈剑秋一时恍忽,仿佛自己身处在一幅毕加索的立体主义抽象画作中。 这种风格的建筑在全世界独一无二,唯有在干燥少雨的新墨西哥州存在。 “老大,要不然我先去通知下那个管家,让他准备好赎金,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怎么样?”哈尼夫说道。 “行啊。”陈剑秋转过身,对着阿斯特喊道,“嘿,少爷,能不能麻烦先给个贴身的信物。” 阿斯特一脸的不情愿,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递给了陈剑秋。 这块怀表精美无比,表盖的内侧有他母亲的画像。他之前藏得很好,以至于埃尔南德斯都没有发现。 “我带着少爷在圣菲城里晃一圈,咱们等会儿那块碑下面见。”陈剑秋指着不远处的一块高高地方尖碑。 哈尼夫兴高采烈地拿过怀表,向着管家在圣菲临时的住处而去。 管家的住所在市议会的附近,这里原来是商会的一件办公室,现在临时成为了他的住所。 从哈尼夫的旅馆出来之后,管家直接回到了这里,不多久后,圣菲警察局的范克里夫警长出现在了他的会客室。 在小阿斯特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老爹阿斯特三世并没有闲着,他利用了自己的关系,找到了圣菲当地的一个大人物。 大人物表示一定鼎力支持,提供一切可提供的资源,包括随叫随到的范克里夫警长。 管家已经彻底地对那两个赏金猎人失望了,所以他让人叫来了警长。 正当他还在向警长描述着事情的经过的时候,会客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管家对着门外喊。 门被打开了,是大门口看门的一位侍从,他看了一眼坐在管家对面的警长,欲言又止。 “说吧,什么事?” “额,先生,外面有一个名叫哈尼夫的人说有急事找您,他说已经找到了阿斯特少爷,然后还让我把这个给您,说您看了就会明白。” 说完,侍从把一块怀表放到了管家面前的桌子上。 管家将信将疑地接过怀表打开,当他看见怀表盖内侧上女主人的画像时,无比震惊。随后,笑容浮上了他的脸庞。 “范克里夫警长,真的非常感谢您能来,不过好像不用麻烦您了。”管家一脸歉意地对警长说道,“不过我准备了一些礼物给您,我让他们拿给您,还是要跟您说一声‘谢谢’。” 范克里夫警长看了一眼那只怀表,眉头皱了起来: “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这样吧,你先跟他聊,然后把聊的结果告诉我。” 管家想了一下,他站了起来,打开了里间屋子的门。 这是一间套房,里面是他的卧室, “要不麻烦您先进去旁听一下。” 范克里夫点了点头,走进了卧室里,他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哈里夫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大大咧咧地在管家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咦?椅子坐垫怎么还是热的?”哈里夫感觉有点奇怪,自言自语道,不过他心思不在这儿。 “怎么样,那块怀表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确实是我们少爷的,他现在在哪?” “嘿,我跟你说,这事儿可不容易,其实我到现在也还没弄清楚绑匪的身份,不过我的那个线人神通广大,他作为中间人,今天带着这块怀表过来,说能担保你们少爷的安全。” “嗯,所以什么时候可以放人?” “这个我也跟他们交涉了一番,他们说只要钱到位,今天晚上就可以。” “赎金多少?” “8000美金,现金。” “什么地点?什么方式?” “城西的教堂,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不过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带着枪出面,保证你们少爷的安全。” “行吧,不过我还要去准备下钱,晚上的话应该没问题。要不就8点半吧。” “我一定转达。”哈尼夫点了点头,但他随后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这事儿您有没有跟圣菲当地的警察说?” 管家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正如一开始告诉您的一样,我们害怕这件事情影响不好,就没有让警察们出面。” 哈尼夫“嗯”了一声。 等到哈尼夫走出房间后,范克里夫警长也从里屋的卧室走了出来。 “您怎么看?”管家问道。 “疑点很多,第一,为什么人质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你逼着这两个赏金猎人有所行动的时候出现?” “第二,今天晚上就能交易,说明人质就在圣菲的附近,可阿斯特少爷失踪的地方离圣菲很远。” “我大胆猜测,阿斯特少爷早就被转移到了这里,那两个赏金猎人早就发现了,或者,那两个赏金猎人根本就是绑匪的同伙。” 管家听了范克里夫警长的推测,觉得很有道理,他急切地问道: “那您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警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慢条斯理地说道:“晚上的交易不变,不过你不用出面,我们的人来就可以了;另外,我会派出其他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