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桌上自己的那枚硬币,又从强尼的面前拿走了那张10美元,向着强尼晃了晃,一并揣进了褂子里:“谢了,兄弟。” 强尼的脸,不知是因为酒劲上涌,还是恼羞成怒,胀的通红,他一把抓住陈剑秋的手腕。 “哥们儿,要不要再玩一局?” 陈剑秋愣了一下,他瞅了眼强尼和他身后那些有些不太服气的白人矿工们,又看了眼桌上的怀表。 突然笑了。 “那好吧,先生,不过我不能耽误太久,9点我还得回去准备明天的早饭。” 强尼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匕首,却勐然觉得手腕上一紧,原来手已经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牢牢握住,丝毫不能动弹。 陈剑秋脸上的笑容愈加明显:“要不,咱们赌个更刺激点的吧。” “咱们赌一只手。” 强尼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又一把匕首被插在了桌子上,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腰间,那里只剩一个空空的匕首套子。 陈剑秋拔出匕首,一刀挥过,手中变戏法似的多了一块布。布的原先主人是刚才凑上来的那个白人矿工,此时他看着自己空落落的袖口,敢怒不敢言。 年轻人用布条把自己的双眼蒙上,左手放在桌子上,右手抄起匕首,对着指缝插了下去,端的是又快又准。 两刀已过,陈剑秋耍了一个花刀,将匕首高高抛起,右手拔起了桌子上的另外一把匕首,继续着他的表演。 匕首越插越快,众人只觉得桌上的两把匕首只剩下残影,上下翻飞,煞是好看。 所有人都看得呆住了,直到两把匕首“冬冬”两声插在了强尼面前。 已经没有人去关注怀表上的时间了,倒是陈剑秋取下了眼睛上的布,向强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此时强尼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颤巍巍地去拔出眼前的那把匕首,拿起布蒙起了眼睛。 几秒钟后,便听得一声闷哼,果不其然,那把匕首插在了强尼的手上,伤口向外留着鲜血。 年轻人站起身来,抓起桌上另外的一把匕首,走到刚才那个叫嚣的白人矿工面前,盯着他:“刚才,是你说要加码的吧?还是你骂我‘黄皮骡子’来着?” 白人矿工拨浪鼓似地摇着头,可他忽觉得眼前一花,手背上已经多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矿工捂着手开始哀嚎。 陈剑秋没有再看他们,他背起了他的那袋小麦粉,在一群人的震惊之中,吹着口哨,走出了酒馆的大门,竟没有一个人拦他。 石泉镇的街道上弥漫着一阵朦胧的雾气,空气中满是粉尘的味道。 背着布袋子的陈剑秋站在酒馆门口,正满脑子盘算着这赚来的10美元怎么花,可身后却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他勐地回过头,看见一个穿着矿工衣服的黑人醉醺醺地摇晃着脑袋。黑人见陈剑秋转头,很不好意思地直起身,替他整理了下被撞得有些歪的背心,然后拍了拍他的肩。 “不好意思,兄弟,喝多了,没看清你在前面。” 陈剑秋笑了一下,示意自己并没有介意,黑人便继续东倒西歪地走了出去。 可没过几秒钟,陈剑秋突然觉得不太对,他把手伸进怀中。 果然!那10美元不翼而飞了。 “艹,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