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疯批了,浑身带着浓烈的黑暗息。
“圣女,我的妖骨会在夜晚疼痛。”封屹舟轻轻说了一句,像是在虔诚地汇报,脆弱的试探意在他眸底划过。
少年捡完妖骨,他再次跌坐在地面,他的脊背贴在牢笼内部的墙壁上,身体下滑,黑色的发幽幽披散,他的脸苍白的吓人,唇瓣都是血,金色妖瞳带着无法言语的黑暗,脆弱,眼尾的红像是一抹绝望的艳丽色彩。
黎啾啾斟酌着语,平静淡淡,“……所以你不是在自杀,而是因为妖骨疼痛,所以把它挖出来止痛?”
“你不好奇我的妖骨是怎样的存在么?”少年撩起眼皮,嗓音幽幽,如果面的圣女就是她,那他体内的情绪就会混乱、愉悦、疯狂到极。
只是,他不确定。
他现在看似平静,实则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
黎啾啾瞥了眼封屹舟胸口的伤口,内心撇了撇嘴,这大妖总是会把事情搞很血腥。
还要亏了他,她算是对这种血腥的场面免疫了不少。
黎啾啾用淡漠的,对待陌生人的公事公办的口吻猜测道,“我看到你的妖骨上似乎带了魔,但是被神骨压制住了,原来如,因为你与魔有关,我失忆曾经封印过你,所以你才会过来寻找生命之树核心的泪水。”
封屹舟微微怔愣,好奇怪,不管么疼痛,他都不想哭,无论是折磨好,绝望好,失败好,他没有泪水,他只会为黎啾啾流下泪水,他的爱意无法控制,而她不在他身边,所以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
可是现在,圣女轻飘飘的,冰凉的话,像是否定了、斩断了他遇到的希望,她的冰冷让他的胸腔泛起疼痛,不,不对,他的胸腔空荡荡的,胸腔怎么会在疼痛,是他的情、是他对黎啾啾的思念在发出绝望的嘶吼。
封屹舟眼尾发红,眼睛氤氲绯色。
少年像一只使尽浑身解数找不到主人的狼狈小狗,怔怔地看着黎啾啾。
黎啾啾古怪看他一眼。
不是吧,她没说什么啊,她只是在试探这疯批的目的啊。
还是说这家伙伪装的手段升级了?现在用可怜的貌来蛊惑人?
黎啾啾心想信任封屹舟就是她傻逼。
圣女丽的面容漠然,就像永远不会融化的冰雪,她垂眼,俯视着跌坐在地上的封屹舟,口吻带着冰冷,“既然你这个妖怪与魔有关,我更是不能让你到生命之树的核心泪水。”
“只有神明认可的人才能到生命之树的核心泪水,但是你不是。”黎啾啾冷冷道。
这样的话能打消这疯批的目标?黎啾啾觉不见的,但是她要阻拦他。
“我重新接受了法则锁链,我来到圣域,我不做旁的事情,我只是想到核心泪水。”封屹舟的长睫毛垂下,方才流露出的脆弱收敛,阴森似乎要在他的嗓音中溢散而出,但他压制住了,慢慢说。
“这法则锁链显然对你没有桎梏作用。”黎啾啾撇撇嘴,她忽然打开牢笼凑近封屹舟,封屹舟一愣,黎啾啾只是冰凉抬手,拂过他身上的法则锁链,锁链一节节破碎。
少年眼底浮现一层希冀,他顿时抬眸,像毛绒小狗竖起耳朵,不经意的乖顺流露,“你为何要破除我的锁链?”
接触到封屹舟的眼神,黎啾啾像是被烫到一样,赶紧抽回手。
黎啾啾垂眼俯视封屹舟,平静说:“因为这锁链对你无用,我觉不必浪费余的神力让这法则锁链留在你身上。”
少年眼中的希冀蒙上一层灰暗,他金色瞳眸潋滟着妖异光辉,怪物的感觉强烈。
不管是妖骨还是锁链的事情,他都一个人隐忍着。
他没有说他是因为无法忍受体内疯狂绝望的爱意,所以要通过这些折磨来发泄。
他害怕黎啾啾觉他可怕。
黎啾啾后退,要离开牢笼,她看了眼满地少年身上的血,顿了顿,提醒说:“你下次莫要把自己的妖骨挖出来了,挖出妖骨不能减少你身上妖骨的疼痛,妖骨与你无法分离,你这样做只会让你更加疼痛。”
挖出妖骨这件事实在是血腥可怖。
黎啾啾不想下次过来查看封屹舟的情况时,看到凶杀现场一般的场景。
丢下提醒后,黎啾啾把牢笼锁上,转身欲走。
“圣女,请你等一等。”少年低低的,虔诚的声音在黎啾啾身后响起。
黎啾啾一顿,她抬了下眉,这小疯批是重新换了个法装乖,还是真的认错了?
黎啾啾转身,平静淡漠,“不管你与我说什么,仙侍的位置我不能一个拥有魔的妖怪。”
少年踉踉跄跄站起身,他的发丝松散靡丽,衣衫破碎下苍白的肌肤带着血,他的指尖搭在牢笼栏杆,指骨发白。
封屹舟看圣女,他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