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送衣的内务长惊讶地说, “黎姑娘，没想
到您竟然能将这些妖怪管理的如此有秩序。”
黎啾啾没说话，平静
地从内务长手中接下衣。
她在地牢已经待了一段时间了。
手指贴在衣物的布料上, 随意地摩挲了一下。
布料上，与地牢的环境格格不入。
虽然封屹舟把她关进了地牢，但是却一直派人送衣。
这大妖好像在无声地表达一种执念。
黎啾啾换了只手，随意地拎衣。
但衣服嘛，能穿就行。
都被他关在地牢里了，穿的好看或不好看，有什么区别呢。
不知道把这次的新衣当成薄被子盖会不会舒服一样。
但这地牢的环境又冷又热，想必不管盖什么织都会不舒服。
“黎姑娘。”内务长的声音从背传到黎啾啾耳中，地牢那粘血肉碎块的栏杆大迟迟没有关闭, 内务长似乎有什么没说完的话要对她说。
无非就是那件事。
黎啾啾回头, 有习以为常地问，“怎么了？”
“黎姑娘, 这次您还是保持老样子吗？”内务长神情担忧, 倒是比她这个被关在地牢里的人，哦, 不，妖怪，还要更忧虑了。
但内务长的忧虑应该不是关心她。
经过这些日子待在妖宫里，黎啾啾觉得妖宫中的妖怪骨子里带一种冷血，一种对畸形事的习以为常。
如她是一位“正常”的, 与封屹舟无关的被关在地牢里的妖怪，那这位内务长应该会看都不看她一眼, 即便看到她破碎的尸体是眼睛眨不眨，就像她现在脚边躺的几具尸体一样。
这位内务长, 单纯是在忧虑她的主子封屹舟。
“黎姑娘，只要您毁掉那把平清剑，主子好好道歉，那你就可以从地牢里出来了。”
末了，内务长补充说，“这是主子的话。”
“我不会毁掉平清剑。”黎啾啾不知道回复了多少次这句话。
“为什么，黎姑娘，我不理解？”
黎啾啾一次听到内务长的反驳。
看来，内务长有些不耐了。
因为毁掉了，界毁灭，大家都一起玩完。
黎啾啾眨了眨眼，说：“因为这是我得到的东西，只要在我想毁灭的时候我才能毁灭。”
“可这是人类的剑。主子不喜欢。”
黎啾啾眨了眨眼，没说话。
内务长一脸忧虑，“黎姑娘，人类假情假意，您何必为了人类背叛主子。”
“那些被主子放走的人类，早就离开了，根本没有想回来救您。”
“主子比那些人类好千百倍。”
黎啾啾不以为然说：“我只是为了平清剑而已，我没你们想的那么高尚。”
“但主子已经为你做了另外的武器，那是更趁手的武器，还是你亲自选择的生无晶石。”
“您是妖怪，何必伤主子的心呢。”
提起封屹舟为她制作的武器，黎啾啾只能想到封屹舟强迫她去杀人的话语。
变态啊。
“那又不是我求他做的东西，他只是自作多情。”黎啾啾露出一个笑。
内务长不可置信，“黎姑娘，你……”
“如他真的如你所说在乎我的话，那我觉得他应该尊重我的想。”
“而且，不是把我的东西抢走，把他的东西放在我的怀里就能皆大欢喜了。”
“黎姑娘，您可以给主子时间……”
黎啾啾摇摇头，“我的命掌握在他的手中，我现在逃都逃不了，他心情好了，抱我，心情不好，杀了我，这都是有可能的。”
她不想沦为封屹舟手中真正的傀儡。
“你回去吧，我要去休息了。”黎啾啾对内务长摆了摆手，嘴角扬笑。
“黎姑娘，为了你能有一个好的下场，我希望您能早日与主子和解。”
内务长却跟黎啾啾，不愿意放过她。
“黎姑娘，何必与主子置气，若您执意如此，那主子许会抛弃您，这样您不在意吗。”
黎啾啾停住脚步。
“是么？”
正是因为在意，所以前往不能让这大妖得逞呀。
内务长皱眉，“黎姑娘，我真不明白您，我只能告诉您，以主子会带领妖怪前往圣域，彻底复兴妖怪，这个界将被妖怪统治，寿命短小，身体脆弱的人类终究是一死。”
“希望您可以早想通，不要对人类有任何期望。”
“他一定会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