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宴会。 可谁想,桑伶却是忽然从袖中将那块玉牌拿了出来,走到了门口处,将牌子递给了正瑟瑟发抖看她过来的弟子,竟是十分按照规矩行事。 她眉眼舒展,露出一个礼貌微笑: “劳烦看下。” 弟子哪里敢接,抖着手换了一边,可这个煞神又跟了过来,继续递牌子。 “劳烦。” 弟子欲哭无泪,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个递到了面前的手。 就是这个手! 刚才一下就屈指弹飞了大师兄的刀。那么重那么大的一把刀,曾经杀了多少人,打飞了多少弟子的刀,就这么轻飘飘都被一指头弹飞了??? 忽然,弟子就看见那手距离自己又近了两分,顿时吓得后退。 “我查我查!你别过来!” 桑伶淡淡一笑,让他伸手取过玉牌。 弟子翻来翻去看了一会,再抬头却是看向了臧峰。 “大师兄,这?” 臧峰已经将刀收了起来,闻言,却是冷冷看了一眼桑伶,没有吱声。 知道这人暂时被自己刚才一招镇住,桑伶抓紧时间催促道: “到底是真是假?” 凉月在一旁说了风凉话: “自然是真的,要是假的,就是和你跳脚了。” 李一哈哈一笑,撑腰嘚瑟道: “既然是真的,那就让我们进去。” “这这这…….” 弟子唯唯诺诺的,不知该怎么办,继续用眼神去讨臧峰的主意。 李一眼角一瞥,坏笑的踮脚挡了过去。 弟子顿时愁苦了脸,不敢说话。 桑伶忽然又从袖子里取出了另一块玉牌,两块放在了一起,递到弟子面前。 “我的这块,和刚才讨来的那块不小心混在了一起。我现在也分辨不出来,到底哪块是我的了。劳烦?” 弟子看着两块近乎一模一样,其实都是真的牌子,简直都想求他了,别劳烦我了,我感觉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让他们走!” 忽然,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弟子喜极而泣,探头一看。 竟是大师兄?! 臧锋垂目看来,眼睛却不是落在两块一样的牌子上,而是放到了桑伶的脸上,一分一毫,似乎想要拨开这人的皮相,看清他的品性心肠来。 “牌子是真的,请进。” 臧锋此人还真是能屈能伸,心思深沉。 桑伶淡淡一笑,将两块牌子收好,一抬脚直接进了门。脊背挺直坚毅,没有半分畏缩。 凉月看了臧峰一眼,嘲讽一笑,随即跟上。 李一已经乐不思蜀,脚步飞快进了门。 其余弟子面面相觑,都看向了臧峰,几个相熟的看他目光沉沉,顿时一慌,将视线收了回来—— 大师兄心情不好了,惹怒他的人只会倒大霉了。 …… 此时,桑伶还不知道陇南城的弟子都默默在心底为自己点蜡,反而轻松惬意地跟着侍女越过手持木牌子的宾客去的花厅角门。踏过花门,走进了一处更大的花园之中。 四周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花团锦簇,灯笼飞纱下,是成群结队闲谈的修士。 她一眼就寻见了刚才那个出手相帮的年轻修士,主动上前,交还了玉牌: “多谢师兄,在下无伶,一介散修,师兄如何称呼。” 那弟子也是洒脱之人,接了牌子,看也不看直接揣进了储物袋里,扬唇一笑道: “在下冯心明,小宗门的出身,不值一提。无伶刚才还真是好胆识,那臧峰如此,你竟是丝毫不怕。” 言下之意,也是事实。 散修没出身没师门,臧峰再如何霸道,也是背靠陇南城,地位权势在她之上,怎么她不怕? 桑伶却是摇头。 “如何不怕?不过就是一介蝼蚁逼得狠了,才生出的勇气。” 冯心明叹了口气,伸手一指花园东面的花墙位置,花墙茂密,间隙中影影绰绰的能看清有人影闪动。 “你看,同样是拿玉牌子的,我们只能门口排队,在这里捡位置坐。其他大的宗门世家却能马车直入,单独位次,你看这就是修真界的世道,这就是三六九等。无伶师弟,再如何也要好好保全自身,螳臂岂能当车?” 桑伶看着不远处的花墙,明白作为天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