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江枝惑怎么回事……挺能忍。
少年匆匆打开花洒，把自己乱七八糟的脑袋思维冲洗干净。
另一头，江枝惑眼底乌漆漆的，手臂上青筋微凸。
崽崽小。
不，崽崽不小了。
不小了。
啧。
忍够了。
男生敛下眼底暗色。
.
江枝惑要帮迟茸改善理阴影，即便少年想躲，他也不许。
各自洗完澡出来，江枝惑单手抱起少年，搁楼下一间房间前面，嗓音平。
“进去吧。”
迟茸:“？？？”
迟茸看眼近处关着的房门，房间是小的，前小晚上睡里，后来他怕动物，小就被养在别的地方了。
现在是？
他疑惑望向男生。
江枝惑虽然刚洗完澡，但身体上皮肤依然是比平常温度高一点，热烘烘的，笑容斯文柔，摸摸少年丝，又落没消退的耳垂牙印上，指腹捏了捏。
“小在里面，茸茸……去给他喂个粮。”
活蹦乱跳的傻狗萨摩耶，或许能冲淡他的过往记忆。
迟茸:“……啊？”
迟茸干巴巴眨眼，他其实喂过小一次，但是……
江枝惑把玩少年耳垂，语调缓，“去吧，小会儿在睡觉，我就在门口等你，哪也不去，没事的。”
男生嗓音很缓，带着分安的力量，迟茸垂着眼，记忆里的画面不时浮现在眼前，迟疑良久，是轻轻推门进去。
江枝惑想让他好起来，他明，他自己也想。
里面房间挺大，小就在窝里睡觉，软的肚皮一鼓一鼓，见动静，耳朵啪嗒动了一下，知道不是陌生人，便是闭着眼睡。
又长又壮的一只大狗，躺下去连着尾巴快有一米长。
迟茸艰难吞咽一下，慢吞吞拿起一旁的粮袋，小翼翼的靠近过去。
“哗啦。”
狗粮倒进碗里，出一阵清晰的动静，萨摩耶嗖的睁开眼，呲溜一下蹿起来往前奔。
“汪！汪汪汪！”
迟茸:“！！！”
啊！
迟茸手一抖，指尖，下意识后退，小看清他，微笑脸笑的更开了，吐着舌头，大脑袋咬住他裤脚。
它知道少年现在不喜欢它玩，所没靠近，只是小小咬着他裤脚，黑亮的眼睛晶晶亮的瞧着他，小幅度咬他裤子，尾巴甩的飞起。
迟茸脏猛跳下。
……小。
他见过许多动物喜爱的好奇的想要靠近的眼神，也见过许多，痛苦挣扎，想从他哪里得帮助，得安抚的眼神。
但不管是在哪一种里，小的眼，都是最热切的，兴高采烈的望着他。
小。
迟茸指尖颤了下，萨摩耶隔着点距离，把粮碗放满，贴着墙跟往挪。
萨摩耶没急着吃饭，先看了少年一会儿，见他实在不想自己玩，才呜呜叫声，跑去吃饭。
少年脸色有点，江枝惑把少年抱起来，摸摸后颈。
“茸茸很棒。”
迟茸呼吸浅浅，把脑袋埋进他肩窝里，脑袋里有些乱。
他被江枝惑抱着回卧室，迟茸趴在他肩上，看不见前面，但生活许久的地方，即便是只看后面，他也能认出来是哪里。
江枝惑把他抱了衣柜前面。
是干什么？
他直起身，没等回头看看，就见男生打开柜门，拿了什么出来，然后抱着他往床边走。
迟茸略显茫然的被搁在床边，“做什么？睡觉？”
是不是有点早？
江枝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长睫垂着，遮着光，显得眸子愈黝黑，深不见底，“睡裤换了。”
迟茸:“？？？”
迟茸一脸懵，“我刚洗澡换的衣服呀？”
……不。
少年猝不及防想什么。
他裤腿被小啃了。
……江枝惑可能比较爱干净？
少年接过睡裤，眸子圆不溜秋，澄澈干净，嗓音轻软，“不好意思，我忘了，我为养小狗小猫时间长的人，不太介意些。”
江枝惑:“……”
他手没松，少年一人拉着睡裤的一边，纤薄的布料绷出带着弹性的一截线条，江枝惑弯弯唇，似笑非笑，“是不太介意，可我不想那只傻狗的口水挨你身上。”
迟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