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茸愣了一下,
上面有照片,虞渔穿着礼物,半
长袖礼服妥帖的包裹着手臂, 但抬间
,袖口边缘隐隐露出一点白色的绷带, 被三百六
十度无死角的摄像头发现端倪。
虞渔温解释, “没什么,
只是出了点小意外,擦破点皮, 几天就好了,谢谢大关心。”
妈妈受伤了?
迟茸怔了怔, 脑袋里
一瞬间毫无根据的把这件事刚刚那条南高速连环车祸联系在一起。
前脚看车祸消息, 后脚就得知妈妈受伤了。
……这么巧的吗?
迟茸甩甩头,扔下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测,给虞渔发消息问问情况。
那边应该是正参加活动,有些忙, 没回复。
江枝惑也没回复。
迟茸抿唇, 正着要不要打个电话, 外面忽的有动静传来。
“咔哒。”
门被打开。
江枝惑回来了。
出门忙了一天终于回来了啊, 迟茸眼睛一亮,飞快起身哒哒的往声音来处扑, 声音扬起来,“哥哥。”
“嗯。”江枝惑整理从红顶小别墅出来后的情绪, 低低应声。
腰身被臂结实揽住,迟茸被江枝惑扣住腰, 抱的力道很紧。
他腰被勒的有点不舒服,正说什么, 一扭头,猝不及防嗅到什么味道。
……浓烈的药味。
还有一点消毒水息。
迟茸怔愣几秒,目光循着味来处看向男生肩膀。
“……哥哥?”他轻声喃喃。
江枝惑摸摸少年脑袋,垂眼瞧着他,温声安抚,“没事,在公司擦了一下。”
擦了一下?
在公司?
妈妈受伤,江枝惑也受伤。
迟茸目光盯着他,忽然扫什么,心尖猛的紧了紧,抬,指尖捏起他大衣上粘着的一点白絮。
这是……
他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心头哽住,涩涩沉闷。
“……你妈妈,隔壁市了?”少年声音很轻。
那里有一种特别的白絮,长在树上,四处飘扬。
当年他迟行堰住的地方,白絮尤其多。
江枝惑脸上神情不明。
他本没打算告诉崽崽,但没到身上带了这么一缕白絮,抿唇,眸子暗了些许,低低应声。
“嗯,了。”
隔壁市,南高速,连环车祸。
根本不是在公司擦伤的。
这是车祸。
迟茸说不出自己什么受,只闷得厉害,又心焦,指尖颤着脱他身上衣服,“我看看你身上,伤的严重吗?”
江枝惑瞧他着急,摸摸他脑袋,任由少年大衣脱掉,又解开衬衫口子。
里面贴了一道一掌长的纱布,厚重刺鼻的药味一瞬间蔓延出来。
“不用担心,只是擦碰了一下,前面发生车祸,我们被连带的。”
江枝惑声音缓安抚少年,他纱布揭开一角,给少年看里面模样,真的只是擦伤,浅浅的伤口,只是面积不小。
男生皮肤冷白,平时寒玉一样,此刻上臂外侧多了一大片狰狞的红,皮肤擦破,露出底下腥红色的血肉来,药味刺鼻。
迟茸指尖抖了抖,眼前一瞬间有点恍惚,呼吸乱了一点。
他抿紧唇,用力压住散乱的息,垂下眼。
难怪之前总看江枝惑妈妈一起出门一起回来,还以为是路上碰的,现在……应该一直是在查他之前的事。
迟茸指尖泛白,轻轻纱布贴回,护理好那道伤口,“……你们隔壁市干什么?”
江枝惑低头看,少年垂着头,唇紧抿着,柔软发丝遮住眼眸,只露出头顶一个小小的漩。
江枝惑起那间画室,心里发闷,摸摸少年头发,缓声道:“我们找回了当年你们住的房子,法拍后,买主没住进,里面是原样的。”
原样的?
迟茸蓦地抬眼,目光有些怔。
那……画室也是原样的?
他心脏像被揪了一,脑袋里乱糟糟的嗡响。
画室什么样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了。
江枝惑妈妈看了……生?难?是不是因为看了那里,所以才不小心出了车祸?
迟茸盯着江枝惑臂上的伤口,心脏钝钝的难受,像被粗粝的砂纸刮擦着,莫名喘不上。
他目光往侧面挪了挪,不看江枝惑,指尖深深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