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阳低头回复，“从医院偷跑出来真的不要紧吗？”
江阳答应了帮王皓打听消息，本意想打听了的再转述给对方，想王皓的意思却自己跟过来现场旁听，这头虎一向行动力很强，且有较强的自我想法，完不听江阳让他留在医院等的建议，在病号服外面套上件外套就跟过来了。
他给自己罩得严严实实，戴着帽眼镜，进店还专找角落坐，鬼祟得像个跟踪狂。
“不要紧，我本来就可以出院的。”王皓说，“而且等吃完饭我就回去了，不会太晚的。”
行吧。江阳心想总归这头虎已经跟过来了，他不能把虎再送回去，抱也抱不动，于也只能同意了。
离七点还有几分钟的时候，王劼推门走进店中，江阳伸手跟他示意了一下，王劼笑了笑，走江阳对面的位置坐下。
“让久等了。”王劼说。
“不久，我也刚来，而且本来就约的七点嘛。”江阳把菜单递给王劼，示意道，“我请客，随便点。”
“还我请吧。”王劼接过菜单，语气理当然得显然从头至尾就打算真让江阳请客，“还学生，什么收入，哪有让请客的道理。”
“不行不行，这顿饭为了表示感谢，必须得我请。”江阳连忙摆手。
“感谢？”王劼不解道。
“感谢救了我嘛，就便利店那次。”江阳说，“一直想感谢来着，但比较忙，然后我也要上学，现在放寒假终于有空了，就请吃饭感谢一下。”
“原来为了这件事。”王劼恍然，江阳约饭的时候只说有事跟他说，说具体，他此刻才知道缘由。
“那件事只我分内的职责，或者说，让们这样的普通陷入险境本身就我们缉妖师的失职，不必放在心上，这顿饭还我来请吧。”王劼说。
“不行！总归也救了我嘛，不让我请我心里会一直过意不去的！”江阳特意加了语气，来表示自己非请不可的坚持。
王劼犹豫了一下，底再拒绝，但也客气只地点了一份牛排主食。
江阳加了一堆配菜点心，自觉点的量差不多了后，他把菜单交给服务员等待上菜。
等待过程中，江阳闲聊道：“才下班吗？”
王劼“嗯”了一声。
江阳感叹道：“缉妖司还那么忙啊。”
“最忙的前段时间，现在还好。”王劼说。
“也，前段时间老师也很忙，天天早出晚归。”江阳刚刚闲聊了几句，手机突然响了一下，王皓发消息催促说：“在聊什么无紧要的，快点问穷奇的事啊。”
他附了一个着急的表情。
江阳心想自己在问穷奇的事之前不得先铺垫一下吗，不然不显得自己太刻意明显了吗，他试图打字跟王皓说明自己的问思路，王皓同样打字驳斥：“管他刻不刻意明不明显呢，直接问就了。”
两正在激烈的键盘交流时，王劼说：“有事吗？有事可以先走，系。”
“啊，事，有同学喊我打游戏，我已经拒绝他了。”江阳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同时也不去管从角落射来的王皓催促的视线，按着自己的节奏继续说，“对了，东海一中的案怎么样了，有荒神众的线索吗？能抓他们吗？”
“唔，有一点线索，但不太乐观。”王劼大致讲了讲案件的后续。
其实这些江阳已经从陆时鸣那里知道了，而且有些内容大概涉及内部机密，王劼讲得有陆时鸣详细，自然也有什么江阳听过的新内容，他问这个问题，主要还想找个合理地切入穷奇一事的头。
在王劼提“穷奇”两字时，江阳立刻说：“说穷奇，其实在碎片空间里的时候，他说了一些很奇怪的。”
王劼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
碎片空间中的详细经历江阳在做笔录时说过，自然也包括跟穷奇的对，王劼显然过那份笔录。
“穷奇，也就王仁，他里外好像把过错推身上，我不相信他啊！他的明显不可信。”江阳先强调这一点，然后继续说，“就，我也有点好奇，他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听说他以前好像还考过缉妖师呢。”
王劼一阵沉默，就在江阳觉得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正想道歉时，王劼突然开口说：“就我的错，他变成现在这样，确实为我。”
江阳躲在不远处偷听的王皓一愣。
未等江阳询问原，王劼像陷入了某种回忆，自顾自叙述道：“我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