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池小闲快两步，跟上方樾，轻轻扯住了袖子，“听——”
“那是什么声音？”
“风声。”方樾，“头顶有通风管，风吹过的声音在地下室形成共振。”
想到是有根有据的声音，池小闲点点头，不那么紧张了。
室内幽暗无比，除了手电筒照亮的地方，其地方都漆黑淹没了，池小闲朝四下里看着，手依然扯着方樾的衣角。
方樾回过头，“怕黑？”
池小闲用指尖蹭了蹭鼻尖。
因为跟章漪一起看了几部恐怖片，突然一下子就开始怕黑怕鬼了——一个丧尸怕鬼，说出来多少有点窝囊。
神情别扭，方樾朝后伸过来一只手。池小闲愣了下，那手轻轻晃了晃，忽然明白了含，飞快地抓住那手，牵了上，生怕方樾后悔似的。
嘿嘿。在心里小声欢呼了一下。
方樾的掌心一如既往地热，指尖微微有些凉，大概是地下室的低温传染的缘故。
“手好凉。”方樾却。
抓着池小闲的手，像是握住了一小块柔软的冰。
“是拉的，不准反悔。”池小闲黑暗中眨了眨眼。
“没有反悔。”方樾淡淡，然后握紧了的手。
的声音低低落在池小闲耳边，本就有磁性，经过地下室的共振后，越发的像交响乐那样动听。
“但以后不一连看好几部恐怖片了。”方樾话锋一转，“的胆子显然没有章漪大。”
池小闲：“……”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方樾的眼睛，想藏都藏不住。
们很快就完了这一段路，没有在墙上发现有什么应急出口通。
这是一段完整的，前后两扇安全门所阻断的密闭空间——们确确实实困在里面了。
方樾摸出枪，对准门禁的电子屏开了一枪。
屏幕碎裂成蜘蛛网，但金属门却仍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不我们在这里一儿？”池小闲，“万一就有人能路过呢？”
方樾点点头。
两人回到车里，打开暖空调。封闭的车内空间里，温度渐渐上升，池小闲有些犯困，将椅背放倒躺了下来。
没一儿，就陷入了浅度的睡眠。
方樾则开始翻看刘云飞给的那个平板。
平板应该是刘云飞日常使用的，内部有许多文件夹。里面有不少关于无人机架势维护方面的专业资料，排列整齐，分类清楚，一目了然。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无人机录制的视频。点开了其中一个，发现是一段丧尸攻击厂房外围围墙的画面。视频时长为一小时，方樾用的是四倍速进行播放。
这一波丧尸数量足有一百多个，围绕着制方厂房南面北面的两处围墙发动了进攻。
制方这边有一群保安站在围墙后，架起高高梯子，自上而对准下面的丧尸进行射击，但出乎意料的是，围墙外竟然还有一小支军队在帮忙支援，足有三四十个人。
两方势力的炮火下，这帮丧尸很快清理干净了。
制方确实有在军队进行合作，但从视频里，方樾辨认不出这是不是抓刘知的那支军队，也不知制方究竟是在哪支军队进行合作。
又想起昨天拜托那位姓李的手下寻找池小闲奶奶刘知的，不由得开始心生疑虑。
那人靠得住吗？
到底哪些人是靠得住的，哪些人又可能是方桓安插的细作？
方樾找出自己的手机，翻出数据线，将手机里的一个软件传导到了平板的后台里。
这是章漪曾经下载到家电脑里的□□。但现在没有网络，无法实时监听刘云飞，只能后台记录。方樾只能期待下一次再拿到的平板，然后将之前的监听记录拷贝下来。
池小闲还在睡。
方樾继续看其视频。
视频里来侵犯制方厂房的基本都是些零零星星的丧尸，大规模丧尸潮爆发的情况相对较少，可能是十区驻扎了两支军队的原因。
又过了一儿，池小闲终于睡醒了。看了眼时间，发现都过两个小时了。
地下室里依然空空如也，没有人路过这里，耳畔只有风隐隐的呜咽声。
“怎么办？”池小闲茫然地揉揉眼睛，“我们继续吗？”
“不了。”方樾，“现在我们是砧板上的鱼肉，不能坐以待毙，着刀子从头上落下来。”
池小闲点点头，“可是从哪儿离开呢？”
方樾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