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巧,我们也去十区。一路吧,互相有个照应。”
方樾话的间隙,看到了轿车后座上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意识到方樾在看后座的人,女人介绍道:“是我母亲。”随即转头也老太太做了个介绍道:“妈,他们是跟我们一个区的,前给我们送药来着。”
老太太带着一副银边镜,有着一双非常温柔的黑色镜,却不似其他老人那般昏黄浑浊,透着股清淡的亮。她的精神也非常好,没有那种黄昏迟暮的感觉。
她温和地冲方樾他们笑笑,脸上的皱纹荡漾开去,“谢谢你们啊。”
方樾微微颔首,“客气,应该感谢你们借车。”
简短寒暄完后,赶路才是更紧的正事。两辆车保持着比较默契的车速,一前一后行驶在公路上,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Kevin看着前面那辆车,忽然开口道:“那个女人在谎。”
几人都是一愣。
“辆车不是她丈夫的。”Kevin补充道,“而是她自己的。”
“为什么么?”
“我在精神病院见过她。”Kevin了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话,“前远远看着有点熟,但当时看不太清楚。而现在我以肯定,她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她也是……病人吗?”
Kevin却摇摇头:“不,她不是。”
“她自己就是一名军官,她也没有什么丈夫。”Kevin微微一顿,“你们还记得我们在那个越野车里发现的冰冻丧尸吗?”
“Brad?”池闲依稀还记得个名字,“那个欺负你的军官。”
“对。个女人就是他的手下,她叫帅欣。”
车内一片静默。
方樾眯盯着那辆白色轿车,将话题一转:“如果你有两辆车,一辆越野,一辆轿车,你是去逃命的,你会选哪辆?”
Kevin想都没想直截了当道:“当然是越野车,装的东西多,速度快,结实、耐撞。”
“是她却把越野车留给了我们。”方樾问Kevin,“你觉得明什么?”
“我没有么多推理。”Kevin目光沉了沉,“我只知道她很不简单。”
“个女人几乎是Brad的左膀右臂,晋升速度比任何同期都快。Brad只是名义上代表军方管理精神病院,并不亲自打理精神病院里的事务,他把事务全权交给她,具体的事情都是她来做。”
车内氛围变得微妙来。
女人帮了他们很多次,但样一个人却与一个极其负面的角色Brad息息相关。
池闲:“你确定是她?她看来人还挺热心的。”
“我绝对不会忘记的。”Kevin咬紧牙关道,“我非常确定。”
他怎么能忘记——
那时Brad用脚踩上他的手指,以永不能弹奏为威胁逼迫他去唱歌时,推进来一个女人,为Brad续上雪茄。他永远也忘不了她那居高临下看他的冷漠而无情的目光,仿佛雪地里一道阴冷的剑光。
那是看着一个玩物的神,而非看待活生生的人。
他不清楚样一个在工外是什么样的,他也根本不想多了解她。
Kevin底爬上一丝血色,下意识地咬紧了后槽牙。但片刻后,他意识到Brad已经遭到报应了,个女人不过是Brad的傀儡而已,不配他再多浪费一丝感情。
他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和新的伙伴,他应该为过去翻篇了。
Kevin深吸一口气,将心情平复下来。
方樾看了后视镜里的Kevin,继续道:“她丈夫是不是军官并不重,重的是她为什么隐瞒自己是军官件事,又为什么把军用越野车换给别人?”
Kevin点点头:“没错。”
池闲:“我倒觉得问题就是答案,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军官,不用越野车也是因为军用越野车是份的象征,太过显。”
章漪也参与进来讨论,“那她又为什么隐瞒撒谎呢?”
“或许以大胆猜测一下。”方樾道,“她有意隐藏份,明个份会给她带来麻烦,能她在军部惹上了什么事情?”
Kevin皱眉,沉吟片刻道:“是她的性格……并不是会给自己招惹什么麻烦的那种。”
“她对自己求特别严格,在精神病院里每天早的时间跟清洁工是一样的,军装永远穿板正的全套,发型也是一丝不乱的高马尾。三百六十五天每天如此,从来没有请过一次假或缺席过一次病院的活动。”
“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