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飞回了池闲的掌心, 化了一团白色雾气后消
失在了他的手腕皮肤之下。
“我曾经梦到
这条手臂全部变成了白色的细丝。梦里的细丝跟这个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
池闲惊讶回想起来,那是在便利店里时做的梦,当时
皮。
那阵子他手臂一直疼的厉害, 夜里睡不太好。
方樾若有思看着他:“你会不会是早就感染了?在便利店之前?”
池闲摇摇头,在那之前,他印象里自己并没有受伤或者有其他什么放性的伤口。
方樾觉得还是得从他手腕这处疤痕有奇怪,问道:“这里之前有受伤吗?”
池闲依然摇摇头。
两个人陷入沉思。
方樾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一处逻辑漏洞——他一直把这白丝当做是是让池闲感染的丧尸真菌,如果说这白丝在感染之前就存在呢?
他立即找回之前从白丝上提取的样本和从李通、Brad血液里提取出来的两份样本,放在显微镜下仔细比对。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真菌的大、形态、颜色都几乎是一样的,说明池闲、李通和Brad体内的真菌都是同一种。
他这里缺做DNA分析比对的设备,只能等之后有条件了说。
池闲忽然插嘴道:“不以让它一起吃东西。看看他对不同食物有没有偏好, 如果有, 那能就是两种东西。”
方樾惊讶的看着他:“这个主意倒是行。”
方樾从蓝莓里提取了一带有花青素的植物细胞,又从血液里提取出一红细胞, 分交叉注入玻片内。
他等待了分钟, 又将注入的分进行了交换。
十分钟去后,他有了惊人的发现。白丝在的玻片内, 植物细胞里的蓝色液泡已经干瘪,而红细胞还剩下一半;而在李通和Brad的血液样品,结果则恰恰相反,植物细胞基本还保持着原样,红细胞已经被失去了活力。
这说明白丝和李通、Brad体内的真菌虽然外观相似, 却又不完全一样。
方樾沉默了半晌,忽口道:“池闲, 如果我做教授的话,你要不要来读我的硕士。”
“……这是什么狱玩笑?”池闲吓得瑟瑟发抖。
方樾默默把练习控制白丝归入了池闲每天的必备检测项目。
池闲摸摸手腕, 忍不住道:“你说要不要给它取个名字?总是丝啊丝啊这么叫不太好听。”
“它是你的,你来取吧。”
池闲:“我能看看显微镜下面它长啥样吗?”
方樾把位置让去,让池闲凑来。
显微镜下,雪白的菌丝细细延展着,编织一张星罗棋布的网,细胞核像是一颗颗星星点缀其。
池闲:“白星、白银、银星……?”
他干脆拿了张纸条,分别写上这个名字,然后摆在了手腕边上。
那丝竟然真的懂了,伸出触丝悬浮在空摇晃了一会儿,最终颤巍巍落在了第个选项上。
“银星?”池闲笑了,“我最喜欢这个。”
“它大概感觉得到你的喜欢。”方樾顿了顿,“其实这很不思议,以它的生物结构复杂程度,不应该拥有类似意识一样的东西。”
“管它呢,我很喜欢它。”池闲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银星,“我感觉它应该是个姑娘,五六岁的那种。”
“或许是因为你自己学生物,以给认知加上了很多框架。在我看来,生物本来就有创造奇迹的本领,之以我觉得奇怪,是因为我一路学的东西给我带来了思维定式。”
方樾点点头,他同意这个观点。
池闲又放了一颗蓝莓在桌上,银星立刻从选项的纸片上离,飞似的扑向了蓝莓,化作一团白球将其包裹住。
“她既然以跟我沟通,我以多问一点东西。”方樾目光里燃起了追根究底的火焰。
银星听到了他的话,微微一顿,朝方樾的方向晃了晃。
“你会伤害他吗?”方樾问出了一个让池闲意想不到的问题。
对于一个极其渴望真相和真理的研究生物的人来说,最关心的问题竟然是……
银星愣了一愣,半颗蓝莓从白球剥落,咕噜噜在桌子上滚了一圈。
许久后,就在方樾以为它没能理解这个问题是,银星上下晃了晃,学着人类点头的样子,对这个问题进行了肯定。